馳曜開著輪椅過來,許晚檸給他盛好飯菜,慢慢放入他手里,給他夾了肉和蔬菜,自己也坐下來吃飯。
兩人安靜地吃著晚餐。
時光格外溫和緩慢。
馳曜放下碗筷,抽出紙巾擦拭嘴巴,盯著許晚檸,“幫我進衛(wèi)生間放半缸水,可以嗎?”
“你要洗澡?!痹S晚檸一怔,抬眸望著他。
“嗯?!瘪Y曜點頭。
“可以……”許晚檸坦然答應,露出一抹微笑,快速收拾碗筷,端著出去。
過了一會,許晚檸再次進房。
她進衛(wèi)生間,在浴缸里放水,準備好馳曜的洗漱用品和睡衣褲,隨后把他推進衛(wèi)生間。
馳曜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已經動手脫他衣服扣子,邊脫邊問:“你的腳不能碰水吧?”
“嗯,抬高。”
“那胸膛呢?”
“里面斷裂,外面沒傷,洗澡時不要按到就行。”
“好,我會小心的。”許晚檸很是賣力,給他脫下衣服褲子,在他面前,絲毫不靦腆,搞得馳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沒提出讓她幫忙洗澡,她倒是挺熱心。
許晚檸轉身拿沐浴露的功夫,馳曜已經半躺在浴缸里,打著固定架子的腿抬高。
他雙腿不是沒有知覺嗎?是怎么進去的?
許晚檸滿心疑惑,蹲在他身側,給他認真搓洗。
搓著搓著,隱約看到清水里有一股力量。
許晚檸好奇地把手伸入水里。
“嗯?”馳曜全身猛地一僵,充滿男性力量的大手猝然握住浴缸兩邊,指骨發(fā)緊,健碩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變成粗沉,既爽又難受,啞聲低喃:“許晚檸,你干什么?”
“不是沒知覺嗎?怎么……就……”
馳曜仰頭往后靠,閉上眼呼氣,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還好在涼水里,要不然他得燥死。
“我只是左腿骨折,怎么會沒知覺?”馳曜嗓音啞沉無奈,吞吞口水,憋著慌,“放手吧……不放手就給我解決了?!?
許晚檸縮回手,尷尬得耳根發(fā)熱。
只是左腿骨折?
那……
許晚檸愈發(fā)覺得馳茵在騙她,小聲問,“你用烈酒配頭孢喝?”
“我還是有點醫(yī)學常識的,不至于這么胡來,你聽誰說的?”
許晚檸松了一口氣。
雖然馳茵騙了她,但也慶幸不是真的,惴惴不安的心在這一瞬終于安穩(wěn)下來。
“沒有,我在說冷笑話?!?
確實挺冷,馳曜不但不笑,還挺無語。
許晚檸怕他誤會,便沒跟他坦白馳茵這幾天對她說過的謊。
她也不怪馳茵,畢竟馳茵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讓她走出心中的魔障,勇敢做真實的自己。
其實,她也想通了。
是真心實意留在馳曜身邊的,并不是因為他有輕生念頭。
在兩人的親密關系里,她向來都是那個扭扭捏捏又靦腆的人。
她想改變這局面。
鼓起勇氣,又把手伸進水里。
馳曜一顫,沉沉地呼氣,無奈的語氣提醒,“許晚檸,別玩。”
她耳根微熱,羞赧地吞吞口水,小聲嘀咕:“我?guī)湍恪?
馳曜瞳孔微顫,驚訝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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