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例外。
她第一次跟馳曜睡的時候,他就挺鐵石心腸的,任由她怎么推,怎么喊停,怎么喊痛,他都死活不松開她。
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強悍。
只差沒把她給搞虛脫暈厥。
事后他解釋說:因為沒有經(jīng)驗,所以看了那方面的日韓片,在床上分辨不出她是痛苦,還是在享受。
那也是他內(nèi)疚道歉最久的一次。
回憶像熔巖流過心臟,許晚檸的心透著隱隱的痛楚。
涂完藥,馳曜側(cè)頭看她。
視線交匯的剎那,許晚檸臉頰一熱,思緒抽回,羞赧地急忙避開他的目光,放下自己的腿。
“謝謝?!彼酒饋恚兄?shù)赝笈擦艘徊剑骸耙呀?jīng)很晚了,你趕緊喝完咖啡回去吧?!?
馳曜拿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還燙?!?
“要不給你放兩塊冰?”
“不用?!?
“那你自便,喝完把杯子放在這里,出去的時候,記得給我關(guān)門?!?
許晚檸交代清楚,進了房間,留馳曜一人在客廳里。
此時,時間踏在凌晨一點四十五分。
幾分鐘后,許晚檸卸完妝容,拿著睡衣出來,進入旁邊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洗澡。
衛(wèi)生間的燈亮了,傳來清晰的水流聲,馳曜往后靠,側(cè)頭看向衛(wèi)生間。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渾身著了火。
磨砂玻璃,不透明,但透光影。
里面黃色的暖光,把許晚檸妙曼的身姿勾勒出一道黑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隨著嘩啦啦的水流聲,以及她洗澡的緩慢動作,隱隱約約透過光映出來。
馳曜收回視線,側(cè)頭看向漆黑的窗戶外面。
實在燥熱,他扯開領(lǐng)帶,脫掉西裝外套,扔到沙發(fā)上,吞了吞口水,胸膛起伏得厲害,長長地呼一口氣,把襯衫的上面扣子解開。
可水流聲不斷,他腦袋里的黃色廢料也不斷涌出來。
他并不是憑空想象的。
全都是記憶里深刻的畫面,忘不掉許晚檸白皙滑嫩的肌膚,那凹凸有致、且柔軟豐盈的身子,還有那扣人心弦的芳香。
在一起四年,睡了她三年。
是真的美好又短暫。
以為可以睡一輩子。
結(jié)果,他才是那個被玩弄的可憐蟲。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從褲袋里掏出煙和火機,點了根煙。
半小時后。
許晚檸吹干長發(fā),走出衛(wèi)生間,見到馳曜倚在窗邊抽煙時,她愣住了。
馳曜聞聲,把煙按在窗臺的石板上,熄滅后,煙頭扔到面前的垃圾桶里。
許晚檸走向他,輕聲輕語問:“咖啡都喝完了,你還不走嗎?”
馳曜沒回話,深幽的目光緊緊凝望著她。
她穿著寬松舒適的睡衣,非常休閑,洗完澡,吹干頭發(fā),俏麗的臉上少了些疲態(tài),多了幾分清秀。
一陣沐浴芳香撲鼻而來,攛入馳曜的鼻息里,他抿唇,喉結(jié)動了動。
許晚檸離他一米遠的距離停步,看見垃圾桶里好幾個熄滅的煙頭,“我討厭煙味,請你以后不要在我家里抽煙?!?
“以后?”馳曜勾起嘴角,譏諷一笑,“我們有以后嗎?”
許晚檸被問住了,惆悵的心瞬間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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