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蓓蓓冷冷盯著他,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下,一字一句從唇縫擠出:“所以,您要我替您瞞著?
像小時候替您藏起酒瓶那樣,再替您藏起這個骯臟的秘密?”
她猛然甩開他的手,聲音嘶啞如裂帛,“可這次,您毀掉的是我們的整個家?!?
窗外夜色沉沉,月光割裂在她決絕的側(cè)臉上,仿佛預示著某種不可逆轉(zhuǎn)的崩塌。
這一刻,劉蓓蓓終于體會到了被小三橫插一腳,是什么樣的感覺。
可她真的是喜歡凌司景啊。
光是看見他,她就心跳加速,指尖發(fā)燙,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影子在眼前晃動。
可這份喜歡,此刻卻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在心上,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曾以為凌司景是照進灰暗生活的光,可如今那光照見的,全是她無法逃避的不堪與狼狽。
是爸爸毀了她對凌司景的所有幻想。
那份純粹的喜歡,如今被血緣與背叛攪成一灘渾水,再也尋不回最初的清澈。
她曾以為自己在愛一個人,可命運卻冷冷告訴她,你不過是在愛一個幻影,一個被父親罪行玷污的符號。
“爸,你不該這樣對我們的。”
劉蓓蓓哭得撕心裂肺。
劉主任面對女兒的控訴,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兩步撞在墻上。
這一刻,所有的辯解都失去了力量,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女兒淚流滿面的模樣,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比任何語都更鋒利。
而門外,中年婦人佇立良久,手中鑰匙悄然滑落于地。
她早已聽見一切,顫抖的指尖撫過門框邊緣,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丈夫,變心了?
可是,他怎么可以這樣的!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窒息般疼痛。
月光映照著她蒼白的臉龐,淚水無聲滑落。
原來最深的背叛,不是來自敵人,而是至親之人親手撕碎了家的遮羞布。
她曾以為婚姻牢不可破,卻在今夜被現(xiàn)實狠狠擊潰。
門縫中父女的對峙如利刃刺入心臟,每一道聲音都在腦海中反復回響。
她扶著墻緩緩蹲下,指尖冰涼,連顫抖都顯得如此無力。
這個家,該何去何從
權馨和凌司景在靠山村總共待了四天。
這四天兩人一點都沒有閑著。
權馨又幫村里兩個廠子畫了新頭花和新家具的圖樣,凌司景那邊則是在村里學校的工地上忙活了幾天。
村里的女人們看見權馨,那是一個熱情。
閑暇之余,權馨問了馬玉芳一句:“真打算在這里待一輩子嗎?
現(xiàn)在政策已經(jīng)不一樣了,知青也陸續(xù)都回城了。”
靠山村的知青除了馬玉芳以及張燕,幾乎都走了。
馬玉芳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
“暫時不回去,我在等著你畢業(yè)呢。
等你畢業(yè)了,肯定會發(fā)展別的生意的。
到時候你要是不嫌棄,你首先考慮一下我,到時候我再回城,有了城市戶口就去和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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