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件白釉陶瓶,約有拇指大小,輕抵在紅木桌案上。
“小妍,你還不肯認清現(xiàn)實嗎?”
“煉丹一道不要講玄學,要講科學!”
“要是你這丹藥真能治陽痿,老頭子又何苦……唉?!?
白發(fā)老者面色一黯,苦笑著搖頭嘆息。
想他季伯常,也曾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奈何五十年前,他也才二十歲,一次騎馬不甚衰落馬背,腹下還被馬蹄踹了一腳,自此便一蹶不振了。
從季伯常到季伯斷,五十年匆匆而過,他也從意氣風發(fā)的少年,變成了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了。
“季伯伯,你嘗一嘗看,便無需多了。”
姜妍卻是不以為意,輕笑著打開了紅布瓶塞。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來,一顆幽黑的細小丹丸,自瓶頸中顯露出來。
“這不會是巧克力豆吧?”
季伯常拿著白釉陶瓶,捏著那顆培元丹,狐疑道。
“抱歉,我來遲了?!?
陳小寶推門而入,略帶歉意的說道。
參會的都是藥王谷的研究員,對他并不熟悉。
“哼!毛頭小子,就拿一顆巧克力豆,糊弄老夫徒孫,莫非是欺我藥王谷無人不可?!”
季伯常冷哼一聲,拍著桌子,吹胡子瞪眼。
他大老遠的從藥王谷趕來,一把年紀,卻被晾了半天,心底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身為藥王谷老一輩的研發(fā)員,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借著煉丹的名義招搖撞騙,打著壯陽的旗號胡亂作妖。
噱頭響,可卻放空炮,練出來的丹丸不吃死人就謝天謝地了,又怎么會有宣傳的功效?
呵,果然不出他所料,前來合作的煉丹人不是什么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反倒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這個年紀,連草藥都不一定能夠分辨,更遑論煉丹?!
“這位是?”
陳小寶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他觀著糟老頭子氣色不佳,后天不足,也是個擦槍走不了火的可憐人。
“季伯伯,休得無禮!”
姜妍嚇得面色一白,急忙賠罪道。
她好不容易才攀上陳大師這棵橄欖枝,還沒來得及戴罪立功,就又要被豬隊友給害死了!
“小妍,你醒醒,別被這小子給騙了!”
季伯常嗆住了,委屈的又吹胡子,又干瞪眼,活像一個下輸了棋的糟老頭子。
他一番好心,揭穿騙子的把戲,怎么自家孫女卻偏不信呢!
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丹丸?
就連他,都對自己的頑疾束手無策,而眼前的毛頭小子,不過二十來歲,還能比浸淫丹藥五十年自己厲害不成?
“陳大師,你別生氣,我姜伯伯他老糊涂了,這里有問題,你別介意?!?
姜妍戳了戳腦子,連忙恭聲道歉,態(tài)度誠懇的像是得罪了主人的丫鬟,無比的低聲下氣。
季伯常呆住了。
這還是藥王谷的小魔女嗎?
幾天沒見,怎么就變成了這小子的暖床丫鬟,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
他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這年頭黃毛小子,真該死呀!
“小妍,胡鬧!”
“什么陳大師,江北就沒這號人物,你可別被這臭小子給騙了!”
季伯常吹著胡子,瞪著陳小寶一眼,怒不可遏。
他可沒聽過什么陳大師,招搖撞騙到他臉上來了,準叫這混小子沒好果汁吃!
“以前沒有,但現(xiàn)在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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