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證書?
溫魚滿臉驚愕地接過,待瞧了一眼后,頓時轉為驚喜之色。
這竟是秦盛親手所寫的罪證書。
上面詳盡地記述了他與段云景一家,使出了怎樣陰狠惡劣的手段去對付檀卿辭,而且每個人的所作所為皆一一羅列。
他們給檀卿辭下了多種混合藥物,待其被迷暈后,便將她送至其他男人的床上,而這所謂的其他男人,正是秦盛本人。
秦盛對檀卿辭早懷覬覦之心,便想著趁此良機占她便宜,恰好與段云景一家的心思不謀而合,于是狼狽為奸,這般令人發(fā)指的行徑,檀卿辭僅僅將他打得半死,已然算是手下留情。
主要是,她當下并不愿橫生枝節(jié),以免與秦盛背后的家族勢力正面沖突,從而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白白耗費自己的寶貴時間。
當然,若秦盛仍要繼續(xù)作死,檀卿辭也不介意成全他。
溫魚看完整張罪證之書,氣得雙目之中怒火直冒。
“昨日,奴婢便覺得他們行跡可疑,未曾料到他們的心肝已經爛到這個程度,幸而小姐你本領高強,否則,奴婢當真不敢往下細想?!?
“好了,莫要擔憂,他們那些小把戲,在我面前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們死得太過便宜,不過,也玩得夠了,是時候該與他們做個了段?!?
“小姐,你會殺了他們嗎?”
對于這個問題,此時此刻,溫魚還真是難以捉摸檀卿辭的心思,一方面,她滿心希望檀卿辭能將這家人殺了,可另一方面,她又擔心,若是真的殺了,能否順利脫身?
而檀卿辭,聽到她這般詢問,只是微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神色不置可否。
馬車抵達皇宮。
檀卿辭在小太監(jiān)的引領下,朝著曲婧伊的椒房殿而去。
一路上,溫魚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目不斜視,神色端正。
“太子殿下,您慢些走。”
行至走廊拐彎處,前方傳來聲音。
檀卿辭停下腳步,領路的小太監(jiān)見狀,也隨之停了下來。
風臨羨與她們方向相反,又在拐彎處,故而并未瞧見檀卿辭她們。
只聽得,剛剛那人的聲音繼續(xù)傳來:“殿下,您瞧這事兒弄的,明明知曉她身子孱弱,受不得驚嚇,您實在不該瞞著她?!?
“瞞著她,方能真情流露,即便出現(xiàn)意外,也能將她撇得干凈,好在,此次有驚無險?!?
隨著腳步聲漸遠,兩人的聲音也慢慢微弱下去。
小太監(jiān)輕咳一聲,禮貌地說道:“武侯夫人,皇后娘娘的情況緊急,咱們還是加快些腳步吧。”
檀卿辭輕點下頭,神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仿若方才,什么都未曾聽見。
小太監(jiān)加快步伐,不多時,便來到了椒房殿中。
曲婧伊疼得無法起身,此刻,正躺在寢殿內的床榻之上。
殿內。
延帝與貴妃柳茹嫣也在,此外還有其他一些嬪妃,以及數(shù)位宮醫(yī)。
而風臨羨,想必也是剛剛從這里離開。
他自身的身子尚未調養(yǎng)好,前來探望曲婧伊,曲婧伊心疼他,便將他攆走,讓他回去好生休養(yǎng)。
“武侯夫人,您可算來了。”
檀卿辭剛一踏入寢殿,一位宮醫(yī)率先瞧見她,急忙迎上前來:“快來瞧瞧皇后娘娘,您可有什么法子先幫她緩解一下疼痛?”
“好,我先看看?!?
檀卿辭邁步走近,來到延帝與柳茹嫣面前,正要俯身行禮,延帝先行開口,威嚴俊朗的面容上,眼神凌厲而深沉。
“武侯夫人不必多禮,皇后的病癥要緊,你快去為她診治一番?!?
檀卿辭頷首示意,視線在柳茹嫣身上略略一掃而過。
柳茹嫣神色平靜,那美艷的五官上,瞧不出過多的表情,然而,若是仔細端詳,還是能夠發(fā)覺她眼底潛藏著的那一絲幸災樂禍的竊喜。
疼得好。
最好疼死她!
檀卿辭朝著床邊走去,先前那位宮醫(yī)緊緊跟在她的身側。
>t;“武侯夫人,娘娘的頭風之癥已有多年,就連國老都無法將其根治,只能為娘娘配制藥劑,疼的時候便服用一些以緩解癥狀。起初,那藥劑頗為管用,娘娘每次服下后,數(shù)月都不會發(fā)作,可時至今日,服用藥劑也僅能管個天,關鍵是,那藥劑已然用盡,國老新配的藥劑,還在送來的路上,娘娘疼得實在難以忍受,這才不得已將您請了來?!?
宮醫(yī)壓低聲音,將皇后的重要病情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