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聽著柳老爺子的分析,確實與自己一想的一樣,只是當初在縣城,她覺得離許家較遠,許清宴不會太過放肆,如今許家就在府城,便是他因著先前泰興酒樓的事報復她,她怕是只能認命了。
“這倒是不用怕,你不過開了家小食肆,他若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一開始便不會讓你再把食肆開下去,放心好了。”
宋玉書想清楚之后,便派人去許府遞了信。
許清宴收到來信后,原本浮躁的心總算有了些安慰,這幾日他在寧氏面前伏低做小,愣是沒得到她的一個笑臉。這讓他不禁想到他娘昨夜和他說的話。
“你這孩子怎么又惹她生氣了?早跟你說了趕緊跟人生個孩子,發(fā)生什么事了,有孩子做緩和,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不給你面子!”許母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己兒子。
“娘,孩子又不是說來就來的,兒子從縣城回來之后便一直宿在她屋里,我也不知為何沒有動靜,”許清宴被她念叨得頭疼。
“明日我便找大夫給你們兩人看看身體,你趕緊把人哄好,娘知道你委屈,但誰讓人家是寧家大小姐,別說是你,便是你娘我也得把人供著,”許母又念叨了一番才把許清宴放走。
“孩子……糊涂,想這些做什么?”許清宴不知為何突然想到趙玉芝的面孔,想到這個女人曾為自己懷過一個孩子,卻因為自己怕被寧氏發(fā)現(xiàn)而讓人落了胎,難得有些愧疚。
“少爺!老夫人叫你過去,少夫人也過去了,”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許清宴很快便來到許母屋里,此時一旁正坐著寧氏,見他進來也沒看他一眼。
“今日叫你們過來便是為了給你們看看身體,如今你們成婚有幾年了,還沒個孩子,我和老爺都為此事?lián)鷳n,這不,前些時日派人去請林大夫,他今日才有空登門,待會兒便給你們診脈,看看是什么情況?!?
許母見寧氏仍然對許清宴視而不見,心里嘆了口氣,只能自己開口打破僵局。
寧氏聽了眉頭一動,只是謝過許母的好意,再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片刻,林大夫便被下人請了進來。
“林大夫,我這兒媳的身子骨如何?為何與我兒成親好幾年,卻還未曾有子嗣?”事關(guān)小兒子子嗣問題,許母不免有些心急,說話也有些失了分寸,話里話外竟是兩人無子嗣是寧氏一個人的問題一樣。
“老夫人莫急,老夫方才為少夫人診脈,以少夫人的脈象來看,并無不妥,不過是有心存郁氣,往日要多出來走走才是,”林大夫見她著急,很快回道。
“這就好!”許母沒注意到寧氏面色不對,聽到寧氏身子無恙后,便松了口氣。
許清宴見林大夫過來,便自覺伸手給林大夫診脈。
“如何?我身體可有不適?”
許清宴原以為自己往日里時常出門,身體自然要比內(nèi)宅婦人要好得多,卻見林大夫眉頭緊鎖,心里頓時閃過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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