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平日里鬧事還不夠,這次被凌夫子抓到還不知悔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凌夫子,明日便是他外祖六十大壽的日子,您行個方便,把這些孩子放了吧!”
胡夫子嘴上教訓(xùn)胡軒,實則話里處處透露著威脅,凌夫子也自然知道胡軒的外祖是書院院長。
“胡夫子都這么說了,我哪有攔著的道理,只是胡軒平日里帶著這幾個不成器的逛花樓,這事你得管管,不然咱們書院的風(fēng)氣可就壞了!”
凌夫子自知沒辦法再扣著人,只能讓他們回去,只是在胡夫子帶人離開前,提醒了一句。
“唉!是我管教不嚴,這孩子被他娘寵壞了,平日里盡干些不著調(diào)的事,不過心眼是好的,回去我便嚴加看管!”胡夫子一臉無奈道。
凌夫子就算知道只是敷衍,也沒有辦法。
“行了,你們幾個也別抄了,下次見到他們離遠點,一個個的年輕氣盛,早晚得吃苦頭!”凌夫子說完也不看周承玉他們幾個,便離開了。
“怪不得這胡軒在書院為非作歹卻未被開除,原來他爹竟是胡夫子,不對,胡夫子這么好的人,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兒子?”
廖云飛再也忍不住哀嚎出聲,算起來,這胡夫子的算學(xué),是他最喜歡的一科了,如今深受打擊。
“他外祖是誰?按理若若只是胡夫子,凌夫子不應(yīng)該會輕易放人,這書院里,凌夫子行事強硬一些,除了院長估計沒人敢從他手里要人……”
“莫非……”
“??!蒼天,為何要如此對我!”廖云飛再次哀嚎出聲。
“往后避著些吧,咱們這些沒權(quán)沒勢的,跟他對上,說不定連書院也待不下去,”周承玉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收拾這筆墨就要回去。
“不會吧?難不成院長也不講理?”
“你想試試?咱們可賭不起!”
一天受到幾次打擊,饒是再心大也沒辦法想開,幾人難得失眠了一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晚上。
“你們幾個昨夜做什么去了?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沒什么,沈師兄,你今日可抄了夫子說的重點?可否借我們抄一下?”周承玉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幾乎沒怎么睡覺,實在熬不住了,根本聽不進夫子說的話。
“下不為例,若再走神,我可不借你們抄了?!?
“多謝沈師兄!”
周承玉接過沈師兄的書一看,只覺得眼睛都受到了洗滌,不愧是書院的大殺器,這字跡便甩他們幾條街。
“周承玉!你竟然真借來了沈師兄的書!好樣的!”廖云飛見沈師兄離開才敢湊過來看。
“沈師兄若不是要守孝,怕早就榜上有名了,哪里會與我們一屆考舉人?!?
周承玉聽著周圍人說起沈師兄的事,倒也聽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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