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江妄所做的事,我無權(quán),也不該替他解釋,可你不能這樣不吃不喝……”
“我有話想對宋延說,姐,你先出去吧?!?
好久,司愿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就這么一句話,就好像已經(jīng)把她所以的力氣都耗干凈了。
江舒怔了怔,一向雷厲風(fēng)行的女人這會卻也在嚴重流露出心疼和無措。
可是能理解。
她轉(zhuǎn)身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屋里就只剩下宋延和司愿。
司愿看向宋延。
沒想到,兩個人自幼相識,糾纏了將近二十年,愛過對方,也恨過對方,見過彼此最光鮮亮麗的時刻,也給予過對方此生都忘不了的狼狽……
今天,卻只有他陪著自己。
司愿笑了笑,是說不出來的諷刺。
“宋延,你現(xiàn)在看到我這個樣子,心里在想什么呢?”
“你想聽實話嗎?”
“我就是在問你實話?!?
“心疼?!?
司愿蒼白的臉上,眼底泛著病態(tài)的紅,譏諷的挑了挑眉:“我以為我滿心歡喜的要嫁給一個,和你不一樣的人。”
宋延垂眸,一字一句的說:“我和他不一樣?!?
司愿根本不信,也懶得去相信。
她只說了一句話:“不要告訴江妄,孩子還在的事?!?
宋延怔了怔,凝眉:“所以呢?”
都這樣了,她還是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都這樣了,她還要替江妄生孩子?
司愿閉上眼,疲憊的嘆了口氣。
“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
飛機飛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才落地海城。
這十二個小時,江妄一直都沒怎么合眼。
他盯著外面跨越幾個國家的海和云,心里始終平靜不下來。
一落地,各種各樣的電話和消息接踵而至。
他翻到底,卻唯獨沒有司愿的。
江舒打的最多。
江舒很少給江妄打電話,十幾個未接只能說明是真的出事了。
他一邊上了接機的車,一邊給江舒把電話回了過去。
江舒很快接通,江妄還沒說話就聽見江舒突如其來的斥責(zé)聲:“那天在酒莊,我給你說了司愿臉色不太好,你為什么沒有多關(guān)心她?”
江妄不明所以,但也從江舒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
“司愿不舒服?”
江舒氣的閉上眼睛,恨不得當(dāng)面就給江妄一腳。
“你一聲不吭的就出國,把她一個人丟在國內(nèi),你腦子是被狗啃了嗎?”
江舒罵人一向難聽,除了她也沒人敢這么對江妄說話。
不過這個時候,江妄滿腦子都是司愿,根本無暇顧及。
“姐,司愿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舒欲又止,又覺得這話自己親口說出來太過殘忍。
“在第一醫(yī)院,你自己來……自己做錯的事,自己負責(zé)。”
這是江家的家規(guī)。
己所為,己當(dāng)自負。
醫(yī)院兩個詞冒出來,仿佛給了宋延沉重地一擊,打的他渾身冰冷。
江妄在此刻真的意識到司愿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