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也喝醉了。
這一覺好睡。
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時,張大鵬才匆匆爬了起來,又跟老孫兩個人來到殯儀館,看著上官倩的遺體推進了火化間。
人死賬銷,一了百了。
人死,蓋棺,莫回頭。
當(dāng)天下午。
公墓。
交錢買下了一座目的,骨灰盒也埋了下去。
天陰沉沉的。
墓碑卻還在制作當(dāng)中。
張大鵬忍不住向著老孫要了一根煙,然后背靠著墓地點上了。
廉價的“紅塔山”很嗆,抽慣了“中華”的張大鵬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一邊抽著煙,一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陣咳嗽過后。
張大鵬忽然說道:“老孫,你兒子是不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
老孫也抽著煙,趕忙說道:“對,剛畢業(yè)。”
張大鵬又問道:“找工作了嗎?”
老孫有些發(fā)愁的說道:“沒呢,小王八羔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這不是在家啃老嗎?”
“這大學(xué)真是白念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同時苦笑了起來。
想了想。
張大鵬淡定的說道:“年輕人嘛,年輕就是資本,讓你兒子來我公司上班吧。”
老孫驚喜的說道:“好??!”
三兩語解決了老孫兒子的就業(yè)問題。
氣氛稍微融洽了一些。
這時遠處墓地的入口處,有幾輛車開了過來。
在張大鵬和老孫兩個人的注視下。
一輛豐田卡羅拉,還有一輛奔馳c級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
白薇,小方攙扶著大腹便便的林曉蕓下了車,向著上官倩的墓地前緩緩走來。
張大鵬趕忙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然后快步迎了上去。
“你們怎么來了?”
張大鵬也沒想到,她們?nèi)齻€人會一聲不吭的跑過來。
匆匆打了個招呼。
三個女人走到了墓前,向著還沒有制作完成的墓碑鞠了一躬。
這時陰沉沉的天空中,終于下起了朦朧的細雨,一行人默然肅立了片刻,然后在淡淡的哀傷中悄然離開。
周一。
港城酒業(yè),
重組后的公司大樓里,迎來了重組后的第一次股東大會。
局面來了個180度的大反轉(zhuǎn)。
跟上一次的冷清相比,此刻的會議室里人滿為患,各路大小股東和經(jīng)銷商蜂擁而來,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隨著《好聲音》節(jié)目的爆紅,港城老白干也迎來了久違的熱銷。
站在辦公大樓里往外面看,只見一輛輛輜重卡車排成了長隊,裝卸工人正在日夜不停的搬運著積壓的庫存。
被裁撤的員工都被召了回來,重新運轉(zhuǎn)的生產(chǎn)線開始加班加點。
人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讓張大鵬郁悶的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
甚至。
張大鵬忽然覺得孫靜雅,其實也沒那么賤了。
一片火熱中。
為期兩天的股東大會順利結(jié)束了。
下午。
從港城趕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老款a8的風(fēng)馳電掣中,張大鵬漸漸習(xí)慣了這種兩地奔波的快節(jié)奏生活。
這便是獲得了金錢,財富和地位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一行人回到省城的酒店之后。
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了。
洗掉了一身的疲憊,吹干了頭發(fā)。
張大鵬斜靠在套房的雙人床上,翻看著手中最新的財務(wù)報表。
可以預(yù)見的是。
起死回生之后的港城酒業(yè),至少一兩年內(nèi)的業(yè)績不成問題。
靜謐中。
浴室的門打開了,穿著浴袍的孫靜雅走了出來,一邊吹著頭發(fā),一邊扭動著腰肢走到窗邊,親昵地倒在張大鵬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