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完,滿堂皆是一靜,內(nèi)心之中更是如同打翻了壇子,五味雜陳。
    “小姐,小姐,這野豬將軍的詞怎么樣啊?”
    小桃紅心中有些隱隱不安,雖聽起來這詞不錯(cuò),可她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
    左語棠怔怔的看著劉長春,嘴巴動(dòng)了動(dòng)好久才發(fā)出聲音,
    “我們才是野豬…”
    說著,卻又是想起什么自嘲一笑。
    無論是自己在左府送給劉長春的那詩,還是現(xiàn)如今這手詞,與劉長春比起來,還真是一般啊…
    劉長春當(dāng)初所說上作,現(xiàn)在看來卻已是礙于她的身份抬舉她了…
    心底一酸。
    左語棠手腳更是感覺冰涼。
    想到當(dāng)初在劉長春面前賣弄文采,心中羞愧難當(dāng)。
    但更悲哀的卻是此詞一出,卻是將她這個(gè)京城第一才女的自信心,自尊心打擊的體無完膚…
    朦朧的燈光下配合劉長春的那張臉,仿佛正對(duì)此詞。
    不追逐“寶馬雕車”的富貴,不流連“魚龍舞”的熱鬧,仿佛就是這五十歲高齡將軍不愿與世俗權(quán)貴同流合污的孤高。
    眾里尋他千百度”的執(zhí)著,“燈火闌珊處”的結(jié)局,更流露了理想難覓的悵惘,也彰顯了這粗鄙武夫堅(jiān)守本心,不向世俗妥協(xié)的精神氣節(jié)。
    哪怕不說其中深意,此詞都是一千古流傳的曠世之作。
    “從此,京中怕是沒人敢作青玉案了…”
    左語棠苦笑,劉長春一首便已是到頭了。
    他日他人要再以青玉案為詞牌名,要么就是超過,難么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難看…
    可想要超過這詞,幾十年怕是沒有希望。
    將眾人神態(tài)一一看在眼中,劉長春開口,“各位,長春之詞已然作完,請(qǐng)各位評(píng)鑒一番吧。”
    雖是這么說,可劉長春卻是心中冷笑。
    他一出手便是青玉案的巔峰之作,倒是要看看這群人還有何臉,何話要說!
    果然,一群人靜音,無以對(duì)。
    被冠以粗鄙武夫,可卻以一首詞碾壓眾人,啞口無,正如一擊響亮的巴掌扇在他們臉上。
    用文采說話,他們不及…
    用拳頭說話,他們更不及…
    “叫??!怎么不叫了!”
    “說話!”
    “來,罵我們是粗鄙的武夫?。 ?
    見一群文人垂頭耷拉腦,云歌一行人可算是揚(yáng)眉吐氣了…
    “想不到,想不到…”
    最后還是張大學(xué)士開口,“想不到劉將軍詞上居然還有如此造詣!老朽心服口服,這青玉案,元夕更是無話可說…”
    “此詞定然流芳千古,劉將軍之名也會(huì)留存史書?!?
    “是極!是極!”
    有了張大學(xué)士開口,一群人也附和道。
    先前四大才子更是臉色通紅,開口道,“劉將軍有如此文采卻又棄筆從戎,真乃一大憾事!”
    “需知東華門唱響方是好男兒,將軍何不…”
    “東華門唱響方是好男兒?”
    不等幾人說完,劉長春冷冷一笑,“放你娘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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