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傻眼了,望向一旁的楊志。
楊志擦了擦額頭冷汗,尷尬道:“他與那入云龍公孫勝稱兄道弟,想必也是道門中人,會此等神通,也是合理的?!?
花榮不再語,只是心中想到:若西門大官人是道門中人,那他這一番神通當(dāng)是合理。就連他能手搓一條金龍出來干仗,也是非常合理的。當(dāng)真是神人也!
……-->>
西門慶先到的劉高府中,一番潛行之后,卻只瞧見了氣得跳腳直罵王英辱我的劉高,還有哭哭啼啼的劉高妻。
并未瞧見宋江的身影。
花榮是后到的,他是武知寨,不用向西門慶那般潛行,直接走的大門。
花榮擔(dān)憂宋江安危,不管這個那個,進(jìn)門后不顧阻攔,直奔劉高后宅中去。
可以一等見到了衣衫不整的劉高妻,還有被揍到鼻青臉腫的劉高時。
花容一肚子的火氣,撒不出來了。
“劉知寨,這是怎了?”
劉高一見花榮,當(dāng)即訴苦道:“花知寨來的正好,您瞧瞧,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天理嗎?他清風(fēng)山的王英欺人太甚,居然膽大妄為到來我家里揍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呀!”
“哎,對了,你怎地來了?”
花榮一聽,覺得事情頗為不對勁,便接勢說道:“聽聞此處出了事情,便急匆匆趕來,想看看具體出了什么事,如今便是知曉了。這清風(fēng)山的惡賊,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無法無天,太過囂張!”
劉高得了花榮安慰,情緒穩(wěn)定了些。
花榮見狀,便問道:“對了,劉知寨,府上今夜可曾抓到外人?我有一遠(yuǎn)房親戚,在看花燈時不甚走丟,此人頗為黝黑,憨態(tài)可掬,比較顯眼,不知劉知寨是否見過?”
“沒有,全然沒有見到過外人?!?
劉高否認(rèn)的很痛快,但心里卻是意識到了什么。
“那既如此,打擾了,改日等朝廷的撥款下來了,我花榮勢必整兵剿匪,替你報(bào)了今夜之仇。”
說了句客套后,花榮走了。
他才剛走出劉知寨府上的大門,西門慶便從墻頭上跳了下來,低聲喚住花榮。
“花榮,你露餡了,若是宋江此時還在鎮(zhèn)上,怕是要遭殃了?!?
“原來是大官人。”花榮急忙湊過來,低聲詢問:“我何處露餡了?怎么宋江哥哥就要遭殃了?”
西門慶與他便往前走著,邊解釋道:“你與那劉知寨說話時我就在房梁上聽著,先前宋江險些被捉時我也剛好目睹。那劉知寨自是見過宋江的,我知你方才是在試探他,可他也是在試探你?,F(xiàn)在,他怕是已經(jīng)懷疑你,不光宋江要沒好,你怕是也快了。他必然要想辦法來對付你?!?
花榮聽罷,不當(dāng)回事,只是說道:“無礙,自打幾個月前,這姓劉的來做了知寨,這小弟早受夠了,還不如山上逍遙快活來的奢遮爽快?大官人莫要擔(dān)憂,今夜咱們尋到宋江哥哥后,小弟便與您一同上那二龍山,不再受這窮酸無能文人的鳥氣了!”
見花榮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決,而且早有打算,西門慶也不再勸他。
但是,卻也抓住了話里的關(guān)鍵。
“這劉高,來了多久?”
“兩個多月,接近三旬,怎了?”
“沒事,就問問。”
西門慶在心中算了算,發(fā)覺自己鹽車遭劫的日子,和劉高來清風(fēng)寨當(dāng)知寨的時間,剛好吻合。
看起來,自己的鹽車,八成就是劉高劫走的。
而原著中,劉高和那青州知府慕容彥達(dá),是有些淵源的。
西門慶心中頗為感慨:這年頭還當(dāng)真是無官不惡,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殺的完。
……
而與此同時,劉高已經(jīng)連忙叫人鋪紙研墨,匆忙寫了一封密信,飛鴿傳書,送去了青州知府慕容彥達(dá)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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