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我不當(dāng)執(zhí)事了,我不驗神魂了!”楊修立刻搖頭,連連退后,臉上充滿了恐懼。
最后甚至直接跪在李長火腳下,抱住李長火的腿說道:“李道友,先前不過是誤會一場,我絕沒有搶你執(zhí)事之位的意思。
“李道友,我鬼迷心竅,我給你磕頭賠罪了!”
李長火卻是不理會,楊修害怕,他也害怕。
進(jìn)這秘境前他就知道不對勁,然而卻是躲不過。
第一回死人的時候他提議使用月芒,這楊修帶頭譏諷他,然后才走到了這里,同樣是沒躲過。
他也是人,那種萬般不由己的無奈和一直以來的恐懼一直讓他情緒緊繃,急切的想要釋放。
現(xiàn)在結(jié)局已定,倒是可以釋放一下了。
因為就算是月靈宗的人全來了,也未必是魘月宗的敵手,甚至就算他們能夠消滅魘月宗,李長火也不覺得自己一個渺小的仙奴能夠在他們手下討得一條活路。
他們利用了那么多散修,豈會讓人活著出去泄密?
要么死,要么被做成紙扎人,相比起來后者倒是要好一些。
他從圓臺上取下一把筆刀,走到賣力磕頭的楊修面前,并不說話。
楊修的大聲求饒半天沒有得來回應(yīng),慢慢的也不再磕頭,抬頭看向李長火。
“楊道友,累了吧?”李長火問道,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情緒。
楊修心中最后一道防線徹底破了,眼神瞬間變得灰暗起來。
平時他見李長火沉默寡,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沒想到此時卻是如此令人畏懼。
誰能在這種時候像他似的這么平靜啊?
“李長火,你真該死??!”徹底絕望下來的楊修猛地大喊一聲,而后一揮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飛劍,拼盡全力刺向李長火。
然而就在他要得手之時,旁邊那銅錢覆面的女子卻是立刻抬手困住了他。
楊修掙扎個不停,但是根本掙脫不了。
有過道觀內(nèi)的經(jīng)驗,李長火對這種掙扎早就看慣了,表情諷刺的道:“楊道友真是不講道理,又不是我要剝你的皮,也不是我逼你來搶這執(zhí)事之位,你要殺我做什么?”
“閉嘴,你這妖人!入魔宗,你不得好死!”楊修大聲咒罵道。
李長火冷笑一聲,指著他對眾多仙奴說道:“什么東西!魘月宗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連看人家一眼都不敢,反而在這兒罵我!”
隨后一巴掌扇在楊修臉上,厲聲道:“現(xiàn)在我是魘月宗青龍寶殿執(zhí)法堂首席執(zhí)事,你當(dāng)我還是那坊市中的仙奴不成?”
一聲大罵,讓楊修徹底冷靜下來。
他又開始害怕起來,顫抖著身子,聲淚俱下的對李長火問道:“李道友,被剝了皮,真的還能活嗎?
“我一點兒魘月宗的功法都沒修煉過,而且神魂也不一定比得上你,把我做成執(zhí)事一樣的紙扎人,我是不是死定了?”
李長火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試試吧,我看你能不能活?!?
說完,李長火面向那女子說道:“先處置他,再處置叛徒,勞請幫忙?!?
那女子點了點頭,而后手掌微抬,楊修的身體緩緩離地,懸停在李長火面前。
那女子像是并無太多意識,只會木訥的配合,那紙扎人又在沉睡,李長火被交代處理完這些再喚醒它,所以剝皮的事得要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