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患難與共,柴讓本就是溫潤善良的君子,自然做不出拋棄糟糠的下作勾當。”
“今生,換我來邊城,與柴讓結為少年夫妻的人,便是我!”
“哎呀,我一開始不就是為了柴讓嘛,怎么還被折從誡給帶歪了?”
柴讓才是她真正的目標,折從誡只是順帶著。
王嬌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又是自嘲,又是慶幸,雖然走了彎路,可她到底想起來了。
“對!我要嫁給柴讓!”
重新梳理好思緒,王嬌一反知道折從誡回京時的沮喪、慌亂,她重新抖擻起精神。
“唔,讓我想一想,柴讓是什么時候流放邊城的?”
“好像是王家被流放的第二年,夏天?對!就是七月份,因為端午節(jié)前后,皇宮的淑妃生了個皇子。”
“六月,雨水不斷,皇陵竟出現(xiàn)了滲水,繼而導致地宮坍塌,而柴讓正好負責修繕皇陵事宜,圣上震怒,勒令嚴查,柴讓被查出有瀆職、大不敬的罪名,這才被圣上褫奪了王爵,流放邊城!”
王嬌拼命地回想著。
上輩子,她在京城,跟隨趙氏加入了楊家。
楊家有楊鴻這個大學士,又有楊伯平這個新科狀元,對于朝堂的消息,格外靈敏。
偶爾一家人坐在一起閑聊的時候,也會提及一些朝中的故事。
淑妃產(chǎn)子,本就是整個皇宮、整個京城,甚至是能夠讓圣上大赦天下的大事。
王家就是憑借此事,才能擺脫流人的身份,繼而回歸京城。
是以,王嬌記得很清楚。
皇陵坍塌什么的,就屬于王嬌不太關注的枯燥時政,她就算聽到了,也沒有往心里去。
柴讓具體如何落罪,如何被懲罰,王嬌也不生了解。
她只是隱約知道柴讓出事,跟皇陵有關。
就連柴讓離開京城的時間,王嬌也只是記得一個大概。
“好像就是七月!”
“哎呀,管他呢,反正柴讓逃不過的!”
“王姒留在京城,就算因著楊家的關系,與柴讓有了來往,也不能像上輩子那般嫁給柴讓?!?
王嬌還不知道,王姒也重生了。
不過,就算知道了,王嬌也敢打賭,王姒救不了柴讓。
“沒辦法啊,誰讓柴讓不是圣上親生的?圣上沒兒子的時候,可以過繼侄子,有了兒子,侄子就礙眼了!”
“就算躲過了皇陵坍塌,也還會有其他的災禍。正所謂欲加之罪,柴讓注定要被趕出京城?!?
而只要柴讓來了,王嬌就有信心與他相遇相知。
“王姒那賤丫頭能做到的,我也能!”
“我可是重活了一世,我知道未來幾年的朝堂風云,天災人禍,我還知道,那些人未來能夠發(fā)跡,完全可以提前幫柴讓招攬他們。”
“我,遠比上輩子的王姒,更能幫到柴讓!”
想到自己重生的機緣,王嬌就自信滿滿,她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取代王姒,嫁給柴讓,最終風光無限的入駐坤寧宮的“未來”!
“而王姒,只能走我上輩子的老路!”
“唔,讓我想想,這個時候,王姒在做什么?”
“哈,她一定在被楊家那幾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關在家里,讀書、學琴、練拳……”
好好的小娘子,卻連權貴圈兒的宴集都不能參加,整日里像個書呆子般死讀書,就算留在京城,也只能被埋沒在楊家的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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