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摸不清楚何瑤兒的底細(xì),就有可能多說多錯,所以還不如晾著她幾日。
而且,長公主留下的人里頭,未必沒有一直盯著他們的暗哨。
多說無益。
小心為上。
“不是,我跟你說話呢!”
眼見著陳鶴安不理自己,何瑤兒跺了跺腳,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氣沖沖地追了上去。
“你這個(gè)人怎么如此不懂規(guī)矩?”
“先來后到懂不懂?”
“這別院是我先來的,所以在這里,你得聽我的安排,明白了嗎?”
陳鶴安心下嗤笑一聲。
虧得他以為這何瑤兒換了個(gè)人,結(jié)果還不是以前那般。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不錯。
“我說你這人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你……”
何瑤兒見陳鶴安不理自己,當(dāng)下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衣袖。
卻不想,下一刻,陳鶴安已經(jīng)一巴掌將何瑤兒扇倒在地。
“主子!”果不其然,別院的管事幾乎是匆匆趕了過來,陪著笑臉說道,“主子息怒,小的帶您去休息。”
“以后,少在孤……我面前出現(xiàn)?!?
陳鶴安居高臨下看著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何瑤兒,冷聲開口。
“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
說罷,陳鶴安轉(zhuǎn)身,看了管事一眼,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往前走了。
他就知道,長公主把他送來這里,絕非單純地為了保護(hù)他。
她心里頭依舊對他存疑。
如果他是陳鶴安,可能會容許何瑤兒接近,畢竟家世相當(dāng),礙于顏面也不會撕破臉。
可若是他是顧瑀,那必然根本瞧不上何瑤兒這等做派。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他是顧瑀,在長公主的地盤上,自然是隨心所欲更像他。
而那管事看著陳鶴安的背影,不著痕跡地抹了一把額頭。
長公主這試探著實(shí)有些讓人心驚膽顫。
誰不知道這位爺?shù)钠馑貋聿缓?,萬一惱怒之下直接砍了他,那他豈不是死的冤枉?
另一邊,顧悅已經(jīng)在御書房里跪了好一會了。
“你說蕭燼出事了。”
就在李公公心里頭都有些焦灼的時(shí)候,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終于緩緩開了口。
“悅?cè)?,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朕兩個(gè)時(shí)辰前才見過他。”
“你現(xiàn)在跟朕說,那個(gè)人是旁人假扮的蕭燼,這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悅?cè)挥H眼所見,絕無半句虛?!?
顧悅將先前的事一五一十的稟明皇上,隨后才繼續(xù)說道,“所以,王爺現(xiàn)在定然也是遇到了麻煩,否則那些人不至于如此明目張膽?!?
“求皇上允悅?cè)怀鼍??!?
“山高路遠(yuǎn),你一個(gè)姑娘家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
皇上似乎是相信了顧悅的話,但并不贊同她離開京城,只是揮揮手說道,“朕會派人去查硯卿的行蹤,你就在京中等著消息便可?!?
“悅兒,你也知道,你皇祖母最是疼你,若是你離京出了什么事,到時(shí)候,朕如何跟你皇祖母交代?”
“想來,你也不愿……讓朕與你皇祖母因你而生了嫌隙,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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