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輸給二叔,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我總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标慂Q安看著陳鶴一,緩緩說道,“父親平日與你并無太多接觸,可我自問對你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你陳鶴一想得到什么東西,從來都不會讓?!?
“你到底,有什么陰謀?”
不安嗎?
陳鶴一有些想笑。
他其實很清楚陳鶴安為何會如此緊張。
德不配位而已。
陳耀這家主之位怎么來的,旁人不知情,陳鶴安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以后無時無刻都會擔(dān)心,萬一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化為泡影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跟他可沒什么關(guān)系。
他總不能為了讓陳鶴安放心,就直接自我了斷吧?
“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祖父中風(fēng)的事,若是祖父還在,自然有我大展身手之地?!?
陳鶴一抬眸看了一眼陳鶴安,半晌之后才嗤笑一聲。
“可現(xiàn)在……陳家已經(jīng)是你們二房的了,鶴安?!?
說完,陳鶴一不再理會陳鶴安,轉(zhuǎn)身去了偏房,關(guān)上了門。
陳鶴安看了一眼陳勛,隨后起身離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句。
“看好人,莫要他們出了事?!?
守門的人當(dāng)然是滿口答應(yīng),唯恐怠慢了眼前這位少爺。
不知為何,陳鶴安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
以前他不止一次地想過,有一日父親備受祖父重視,二房被所有人敬著供著……如今,好像全都實現(xiàn)了。
明明這些都是他最想要的,現(xiàn)在卻總覺得如同鏡花水月一般,讓人心生惶恐,惴惴不安。
就在他漫無目的往前走的時候,只覺得頭突然一陣刺痛。
隨后,陳鶴安眼前一黑,直接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聽到顧悅的質(zhì)問,柳新好似被嚇到一般,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認(rèn)錯。
“郡主,奴才并非有意……”
“這里輪得到你說話?”
顧悅掃了一眼柳新,隨后重新看向顧觀,嗤笑一聲說道,“堂堂六皇子,第一次上門拜訪,空手而來便罷了,還拿這樣的人來惡心我?!?
“顧觀,你要不要臉?”
“瞧瞧這事辦的,都怪我。”
顧觀聽到顧悅罵了自己,連忙一腳踹開了柳新,陪著笑臉說道,“我這不是突然接到圣旨有些慌亂,所以來得比較急?!?
“柳管事到底是姐姐府上出來的人,若是出去了,被人利用怕是不好,所以我才把人留在府上做個二管事,也算是替姐姐盯著,絕無冒犯姐姐的意思?!?
說話間,顧觀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朝著楊婉歆說道,“楊小姐,我這嘴笨,倒是惹了姐姐生氣,你替我求求情可好?”
“回頭我定會將拜禮補上,絕不會落了楊小姐的面子?!?
“六皇子,雖然我是商戶之女,可也懂得初次登門沒有空手的道理?!?
楊婉歆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地開口。
“難道,六皇子是因為久不在京城,所以連這最簡單的規(guī)矩都不懂?”
“還是說……六皇子本就壓根瞧不上我這商戶之女,所以才會故意借此來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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