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的眼睛倏然變亮,幾乎是立刻起身,連聲道,“奴這就去辦!”
等到長公主揮手讓他退下,妙智才快步走了進(jìn)來。
“等到陳耀把陳鶴安帶來,你就把人困在放顧瑀尸身的暗室里?!遍L公主面無表情地看著妙智說道,“你跟本宮保證的接二連三出岔子,若是此次再不成,本宮就先要了你的命?!?
在得知顧瑀出事的時候,若不是妙智提前告訴了長公主只要能搶回尸身還能有救,只怕她早就殺進(jìn)了皇宮要個說法了。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長公主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
“若是早知道你這般無用,本宮還不如派人去找真正的妙音到底在哪?!?
“長公主息怒?!泵钪且矝]想到此事竟然會一波三折,當(dāng)下恭敬地說道,“這一次,老身絕不會失手,否則,老身自己提頭來見。”
就在陳耀為了討好長公主打算獻(xiàn)祭自己兒子的時候,剛剛安頓下來的楊城恰好遇到了回府的楊婉歆。
“這是……”
楊婉歆掃了一眼楊城,只覺得有些眼熟,當(dāng)下瞇起眼睛,蹙眉開口。
“怎么先前沒見過?”
“回小姐的話,是新來的采買?!?
柳方恰好跟著,看到楊婉歆注意到楊城,當(dāng)下上前一步,低聲解釋了他的來處。
并未當(dāng)著人的面大聲宣揚,這也是給對方留下幾分顏面。
說到底,還是太過心善,所以才處處與人為善。
可這樣的善,很容易就害了自己。
“柳叔,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不好往府里頭安排的?!?
楊婉歆也知道這是父親楊懷義定下的規(guī)矩,但心下有些擔(dān)憂,當(dāng)下示意柳方往一旁走了幾步,才輕聲開口。
“我知道柳叔為難,但是現(xiàn)在京城有些亂,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父親那邊我會去說,柳叔按我說的辦,我記得咱們在善堂設(shè)了學(xué)堂,既然你說了是書生,應(yīng)該是識字,將他安排到那去?!?
本來府里頭就他們?nèi)齻€主子。
楊懷義自經(jīng)歷過牢獄之災(zāi),好像就看開了許多,現(xiàn)在更多的時候都在陪著自家夫人游山玩水,所以更多的時候只有楊婉歆自己留在府里。
她謹(jǐn)慎些不為怪。
“老奴明白了?!绷揭仓肋@府里遲早得是楊婉歆做主,當(dāng)下點頭道,“小姐放心便是。”
楊婉歆點點頭,臨走前又掃了一眼楊城,心里頭總覺得有些奇怪,當(dāng)下忍不住又低聲叮囑了柳方幾句。
“柳叔,咱們算不得什么富貴人家,但是這京城這么多權(quán)貴,這人恰好就昏倒在咱們后門處,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找人盯著點,我總覺得怪怪的?!?
柳方連忙應(yīng)了。
只是這邊楊婉歆還沒走,那邊楊城突然快走了幾步,隨后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這位公子,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如此無禮,說跪就跪?”
楊婉歆幾乎是立刻躲閃到了一旁,下意識蹙眉開口。
“你這是想折了小女子的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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