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以為倒不必如此著急?!?
素秋想了想,搖搖頭,只道,“那人現(xiàn)在受了傷,必然瞞不過六皇子,依著六皇子的小心謹(jǐn)慎,定然會先把人藏起來避避風(fēng)頭?!?
“最關(guān)鍵的是,暗衛(wèi)雖然瞧著對方進(jìn)了六皇子的府邸,可咱們也不能隨隨便便闖進(jìn)去搜人?!?
“所以,就算咱們現(xiàn)在去,很有可能也會撲個空?!?
“到時候還會打草驚蛇?!?
“那你的意思是……”顧悅看著素秋的眼神帶了幾分欣賞,“咱們暫且按兵不動?”
“奴婢淺見,他們一計不成,必然會再生一計?!?
素秋很是坦然地開口。
“既然那人是沖著奴婢來的,今日沒能得手,他必然會心生怨念,依著奴婢的觀察,此人頗為自大,所以必然還會想盡辦法接近奴婢?!?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他再次出現(xiàn),奴婢有把握認(rèn)出對方來。”
說話間,素秋掏出一個瓷瓶,臉上帶了幾分笑意,看著顧悅說道,“說起來,還多虧了郡主先前送奴婢的花粉,方才奴婢借機抹在匕首上之后才傷了他。”
顧悅也忍不住笑了。
這花粉說起來還是她無意間研究出來的一種香粉。
瞧著毫不起眼,但是一旦與血融合,就好像把這個人腌漬入味一般,不管什么時候都會隱隱地帶著這股香氣,怎么沐浴都無濟(jì)于事。
本來顧悅是打算調(diào)制之后作為一種噱頭交給香鋪售賣的。
畢竟,這樣的香粉雖然聽著對自己有些狠,但會讓人自帶香氣,也是很容易吸引女子的興趣。
只不過,后來因為接二連三的事情耽擱了下來,于是顧悅就順手拿給了素秋。
沒成想在這樣的時候派上了用場。
“這么看來,這香粉以后也不必拿爭寵作為噱頭了。”顧悅饒有興趣地說道,“拿來給官府追蹤犯人,也是不錯的出路?!?
“而且,奴婢覺得,六皇子讓人接近奴婢和素冬,很有可能是因為郡主這里有他必須得到的東西。”素秋認(rèn)真地分析道,“不然,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一開始是接近郡主未果,現(xiàn)在竟然又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接近郡主身邊的大丫頭,這擺明了有問題。
“你是因為知道了今日對你動手的是他的人。”
顧悅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若是不知,興許只當(dāng)今日之事是意外,所以咱們現(xiàn)在都是猜測,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這比她們暗中去查,要簡單得多。
“那奴婢再叮囑素冬幾句?!?
素秋明白了顧悅的意思,當(dāng)下立刻點頭應(yīng)聲,“若是那人再次出現(xiàn),奴婢就不揭穿他了,且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素冬那邊不必過問了?!?
顧悅聽到素秋這么說,擺擺手說道,“她既已非奴籍,自不需要跟著我伺候了,以后若是有事來府里頭,你做主就行了?!?
素秋一愣,這是把人趕走了?
這素冬到底是說了什么,竟然讓郡主寒心至此?
另一邊,長公主在皇上那里的痛斥,并沒有換來同情和理解。
反倒是被皇上訓(xùn)斥了一番。
在皇上看來,堂堂長公主,身為顧悅的母親,即便是斷絕了關(guān)系,那也是長輩,要人家的血,還說不出緣由來,竟然還要強取豪奪,簡直是不可理喻。
就連顧悅當(dāng)初為他解毒,主動放血,他還隔三岔五地補償她不少好東西呢!
更別提,顧悅才剛剛捐了一座山,而那山里頭的財寶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就算他是天子,這個時候也沒臉說端著架子去壓著人家放自己的血吧?
這個長公主,當(dāng)真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