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點頭,似乎對顧悅說的這些都很是贊同,可他還是故意看向皇后,意有所指地開口。
“皇后,你覺得何家這么做地道嗎?”
被點到名的皇后低下頭,總感覺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團子棉花,那句地道怎么都說不出口。
她突然意識到,今日何家和陳家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并不是件好事。
只希望他們能挺的時間久一點。
“悅?cè)?,朕知道你受了委屈?!?
皇上見皇后不說話,倒是很滿意,目光再次落在了何營山的身上。
“你們也是,好端端的搶人家姑娘的東西還不還,是想做什么?”
“難道說,你們還缺銀子嗎?”
皇上知道這次的事牽扯了陳家,所以皇后情緒有點波動還是很正常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容忍她。
“陳閣老,何家這事你怎么看?”
本來皇后還在為皇上問何家缺不缺銀子的事兒感動,結(jié)果話音一轉(zhuǎn),竟是連陳家都要拉下水了。
皇后不著痕跡,盡可能地拼命地朝著陳閣老眨眼睛,想要提醒他一二。
可惜陳閣老好像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壓根看不到遠處的細節(jié),更不要說眨眼這種小動作了。
所以,眼見著陳閣老跪在大殿之上,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皇后差點被氣的七竅生煙。
她籌謀了這么久,就是為了一舉拿下顧悅。
可怎么都沒想到,她能先發(fā)制人,奈何身邊沒有一個能用得上的好手配合自己。
“皇上,老臣其實有一二不解?!?
陳閣老倒是看到了何營山求救的眼神,當下緩緩起身,問道,“郡主口口聲聲說何家貪墨了她的東西,可又拿不出證據(jù),這對何家來說,實在算不得公平。
“我覺得挺公平的?!薄鳖檺偙е直?,毫不客氣地問道,“何家從楊婉儀那搬走的東西全都是我的,既然有人懷疑我用心叵測,那我可以打服他,等從他們身上扒下來皮,到時候再說證據(jù)的事?!?
皇上到底是天子,一聽顧悅這混不吝的話,他就總想笑。
可是到底是一國之君,若是被顧悅這個在他眼中還是孩子的人哄的哈哈大笑,到時候怕是有損威嚴。
可顧悅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這些人拉下水。
“而且,陳家口口聲聲說跟何家關(guān)系不好,怎么到了現(xiàn)在,反倒是陳家替何家發(fā)聲?
“怎么,何家已經(jīng)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嗎?”
“說起來,仔細數(shù)了數(shù),你們陳家跟何家加起來,好像也就一個陳鶴一能入眼,不如你們將他賠給我?”
何營山聽到這話,激動得都快起身了。
只要有人能擋在顧悅身前,對于何家來說,那就是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陳鶴一落到顧悅手里會如何,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郡主,陳家家風有名,而且鶴一那孩子已經(jīng)有心儀之人,絕不會輕易答應(yīng)你。”
論惡心人,陳閣老絕對能排的上號。
他一聽顧悅竟然打探自己孫子的消息,當下故意在皇上面前賣慘,后又義正辭地拒絕顧悅。
“郡主,你又何必非要毀了我們陳家的后起之秀呢?”
“給我們陳家留條活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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