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因?yàn)闂顟严舱f,郡主再厲害,也不過是女兒家,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楊家還得是他們這些男人做主,而他,一個旁支的庶出,能有幾分能耐服眾?
到時候,說不得要連累妻兒跟著吃暗虧。
族里頭想要讓一家人有口難,多的是暗道上的法子。
他自己無所謂,卻不能讓家里人受罪。
可事到如今,女兒都已經(jīng)戳穿了真相,他還能如何?
“郡主,此事的確如小女所?!?
楊平以頭觸地,低聲開口。
“草民才疏學(xué)淺,實(shí)在難以勝任族長之位,還請郡主收回成命?!?
“未戰(zhàn)先逃?!睏畎襦托σ宦暎敛豢蜌獾卣f道,“懦夫?!?
楊平臉色難堪,卻并未發(fā)一。
顧悅并未理會楊平的話,反倒是揚(yáng)眉道,“來人,去把二叔請過來?!?
今日楊家所到之人不足十人,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想要給楊平下馬威,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分明是借機(jī)打她的臉。
既然二叔這么不識時務(wù),那她還給他留什么顏面?
楊懷喜被人請過來的時候,頗為意氣風(fēng)發(fā),連帶著眉梢眼角都是喜氣,只道,“不知悅兒今日過來,倒是二叔怠慢了?!?
顧悅抬眸,似笑非笑地問道,“二叔可知,今日是楊家重設(shè)祠堂的大日子?”
“這等大事,怎么沒人通知我?”楊懷喜面露驚訝,看向楊平說道,“楊平,此事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現(xiàn)在是族長,這樣的事總該人人都知情,就算現(xiàn)在將嫡出一脈逐出楊家,我們也能觀禮??!”
轉(zhuǎn)過頭,又對顧悅說道,“悅兒,你說這當(dāng)真是鬧了烏龍,二叔都不知道此事?!?
“放肆!”
顧悅一個抬眸,素冬一鞭子已經(jīng)甩了出去。
楊懷喜眼見著鞭子朝著自己而來,下意識地抬手去擋,竟是被抽斷了一宿,手臂瞬間就見了血。
那鞭子,竟然帶著倒鉤!
“楊懷喜,你好大的膽子!”
不等楊懷喜張口,素冬已經(jīng)呵斥出聲。
“見到郡主不行禮,竟然還直呼郡主閨名,該當(dāng)何罪!”
“郡主,息怒!”
相比較楊懷喜的憤怒,二夫人明顯比較機(jī)靈,當(dāng)下連忙跪在地上替夫君求情。
“楊啟是族長,雖然犯了錯,可楊家的規(guī)矩不該亂?!?
“夫君日夜兼程,好不容易才把楊啟的后人尋來,甚至路上還摔了腿,那大腿更是被尖銳的石塊劃得深可見骨,極為可怖,所以還請郡主體諒夫君一二?!?
“你二叔也是為了楊家血脈著想,絕無不敬郡主之意!”
顧悅托著下巴,似乎認(rèn)可了二夫人的話,點(diǎn)頭道,“依著二嬸這么說,二叔還真是辛苦。”
“郡主,你到底年紀(jì)小,莫要被旁支老實(shí)本分的模樣給騙了?!睏顟严惨婎檺傔@么說,當(dāng)下有些得意地說道,“依著我看,郡主就該讓楊貴先做族長,傳出去,旁人也只會說郡主最懂規(guī)矩?!?
“二叔處處替我著想,我真是感動?!?
顧悅的話,讓楊懷喜覺得分外滿意,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倏然大驚失色。
“來人,扒了楊懷喜的褲子,讓大家瞧瞧他的腿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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