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營山不解,總覺得顧悅十分奇怪。
大張旗鼓地來找何家的麻煩,不過跟自己說了幾句話,就要報官。
先前他只知道何翌日日去見楊婉儀,他倒是問過一句,這小子只說是太子吩咐的,他便沒再過問。
難不成他真的傷了楊家二小姐?
“孽障,你到底做了什么,讓郡主如此動怒?”何營山想到這里,又覺得不能讓顧悅報官,當下一腳踹在了何翌的身上,冷聲道,“還不跪求郡主原諒!”
“不必了?!鳖檺偺郑χf道,“官府的人馬上就到,何大人且等著便是。”
何營山的心開始有些不安。
不對。
什么何翌傷了二小姐,顧悅分明就是沖著何家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平陽侯府的事足以讓人警醒。
“郡主?!焙螤I山立刻上前,陪著笑臉說道,“這大熱的天,怎么能讓郡主在外曬著等,還請郡主賞光,到府里一坐。”
“何大人,這是想收買我?”顧悅笑了,看著何營山說道,“明明是何大人先提的報官,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如此擔心,難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話間,顧悅已經(jīng)帶著人大步進了府。
“郡主說笑了?!?
何營山立刻讓人將何翌抬進了府。
一邊讓人給顧悅上好茶,一邊將準備好的匣子推到了她面前。
“郡主,這是賠禮,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跟犬子一般見識?!?
顧悅當著何營山的面就打開了匣子。
里面滿滿當當?shù)娜际倾y子。
“何大人還真是大方?!鳖檺傋屗囟樟算y子,隨后起身說道,“既然何大人誠意十足,那我就不再追究了。”
顧悅起身,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端起茶盞將茶水一飲而盡。
“何大人,這點小事,哪里值得勞煩官府,你說是不是?”
說罷,她就帶著人大步離開。
何營山瞇起眼睛,看著顧悅的背影,隨后直接去了何翌的臥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冷聲道,“廢物!”
那顧悅說什么報官,分明就是誆他的而已!
不僅事沒辦成,還倒貼進去那么多銀子,都是因為何翌,這讓他如何能不動怒?
“父親,兒子知錯。”何翌顧不得自己的傷,跪在了地上,白著臉說道,“是兒子大意了,求父親恕罪?!?
他也沒想過,一個死丫頭竟然這么難對付。
“你太急功近利了。”何營山深吸一口氣,壓住了火氣,看著何翌說道,“你是男人,難道不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傾心,你本就是太子的人,想讓她信任你并不容易,如今你開罪了她,于太子來說,你還有何用處?”
若是沒用,那就是廢棋。
何翌立刻磕頭道,“求父親再給我一次機會!”
“依著我看,父親,倒不如讓我去試試?!边@個時候,一個少女緩步邁進了房間,輕搖著團扇,笑意盈盈地說道,“何家既然綁在了太子這條船上,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父親又何必事事都為難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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