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看到的,我什么時候……”
長公主想要反駁,但話說一半,停下了。
是啊,這不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她了解陳北,護國公府有事,尤其是老爺子有事,陳北不會坐視不理。
什么前途?都不重要!
陳北帶兵前來,才能把太安城捅一個窟窿,她才有機會上位,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
陳北連夜帶兵出涼州,入京的事情,瞞不住。
最遲明天一大早,全太安城的百姓都會知曉。
深夜,宰相府邸,人影進進出出,向沈鹿匯報陳北大軍最新的動向。
“回稟相爺,涼州十二萬大軍,都列城外,鐵城伯只帶了幾個人匆匆入城!”
聽聞這個消息,沈鹿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大軍沒有直接入城。
否則,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同時,他在心里笑話陳北,還是太嫩了。
手握重兵,竟然不直接入城,給了他機會。
“相爺,太傅攜子求見!”又有人來報。
“他們來做什么,都什么時辰了。”說實話,沈鹿并不是很想見兩人。
“相爺,估摸著是聽聞鐵城伯帶兵前來嚇著了,尋求相爺您的庇護?!?
沈鹿想了想,道:“帶他們?nèi)ズ笤旱戎?,本相去換身衣裳?!?
“是!”
跟隨領路的宰相府仆人。
韓保全跟在夏侯斬身后。
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宰相府邸。
這一次,他和義父,可是把身家性命全賭上了,在丹州埋伏武定山的凱旋之師。
北境和羌人一戰(zhàn),打的極為慘烈,強如武家軍最后也只回來不到兩萬,還都些殘兵,疲憊之師。
他們在丹州,提前埋伏,準備一口吃掉武家軍。
誰知,衛(wèi)凌云突然率部趕到,和他們鏖戰(zhàn),救走了武定山。
就差一點,可惜,就差最后一點點,他們就能殺了武定山。
丹州一戰(zhàn),武家軍幾乎全軍覆沒,他們也沒好到哪里去,七萬大軍,只回來不到一萬。
今夜,又忽然聽聞涼州方向,來了大軍,兵臨太安城下。
他們當然知道陳北和護國公的關系,心中憂懼,這才連夜登門。
“義父,您說沈相,會保護我們嗎?”韓保全心里不確定,打起鼓來。
以前,他們手里有兵,對沈鹿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
可是現(xiàn)在,很難說了。
腰肥肉厚的夏侯斬,臉色凝重,皺眉說道:“不保護也得保護,真當咱們涼州來的是吃素的,他若不保護咱們,我就把他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太傅,要和誰一起死?。俊鄙蚵沟穆曇?,幽幽地傳了過來。
韓保全看見,夏侯斬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臉上堆滿笑容,“見過沈相,我說,要鐵城伯去死!”
“他確實該死!”
換了一身常服的沈鹿,來到二人面前,“沒有調(diào)令便私自帶兵入京畿,是謀反的大罪!”
“爾等盡管放心,本相已經(jīng)以朝廷的名義,飛書給洛邑的王兆德,他會帶兵前來平叛!”
“可是司馬王兆德?”韓保全趕緊問道,這關乎他們父子二人的性命。
“很快就不是司馬了,平叛有功,當封王爵,爵位都想好了,稱夏王!”
韓保全點點頭,并不羨慕,夏侯斬松了一口氣。
王兆德雖只是洛邑的司馬,但手握重兵,在洛邑一帶極有威名。
他帶兵前來平叛,陳北翻不起什么風浪。
“對了,太傅和大將軍深夜來鄙府,有何貴干?”沈鹿明知故問。
兩人情不自禁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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