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們可是要去蜀州城販酒?”王老九端著空酒碗又湊過來。
陳北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粘著的胡須,笑了笑。
看來這副這打扮,倒是把王老九,這種常年走南闖北的人騙過了,竟然稱-->>呼自己老哥。
給他重新倒了一碗酒,閑著也是閑著,陳北和他聊起天來,“正是?!?
“哎呀,你們?nèi)サ目烧娌皇菚r候,你們要是早去幾個月定能賺大錢,現(xiàn)在去,可說不準(zhǔn)?!?
王老九捧著酒碗,貪婪地吸了一口,說道。
“為何?”
陳北問道。
王老九說道:“我們這一行人剛從蜀州城離開,蜀州城正亂著呢,還有當(dāng)街殺人的?!?
“蜀王病危,蜀王的兩個兒子,為了爭搶王位,那是打的不可開交,血流成河。”
聞,陳北眉宇間頓時凝重起來。
明知道奸相對蜀王之位圖謀已久,蜀王的兩個兒子竟然還內(nèi)斗起來。
那詔書,該給哪個人?
一旁不曾說話的青鳶,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離開太安城前,長公主可并未交待過,要把詔書給哪個人。
“無妨,我們只是去販酒的,想來那些大人物,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陳北飲了一口酒,輕輕地咂了砸。
實則,陳北心里猶豫不定。
難道要長住蜀州。
搞清楚哪個兒子更適合繼承王位?
這一來二去,時間可長了。
再說,奸相的人也不會給太長時間。
“說的也是?!蓖趵暇劈c點頭,話鋒一轉(zhuǎn),壓低聲音又說道:“其實,也亂不了多久了,我聽說蜀王有位義子,自蜀王病疾之后,便一直守在榻邊,親自喂湯藥伺候,孝心可感天下,又文武雙全,蜀王有意將王位傳給他?!?
“是要他成為下一任蜀王…”
后面的話,陳北沒有聽下去,而是不自覺看向身邊的青鳶。
青鳶則是瞇了瞇眼睛。
長公主對她說,那位義子就是奸相的人,絕不能讓義子登上王位!
又聊了兩句,王老九便回去了,慢慢品嘗美酒。
隨著時間推移,外面的風(fēng)雪越來越大,吹的這間破廟叮咣作響。
后半夜,眾人好不容易入睡,誰知道破廟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領(lǐng)頭的,是一個全身罩在黑袍中的少女,只露出一雙眼睛。
后面的,應(yīng)該全是護衛(wèi)之類的角色,因為他們手上都有刀。
“小姐,風(fēng)雪太大,只能在這間破廟對付一宿,明日一早再趕路?!?
護衛(wèi)頭領(lǐng),對著女子極為尊敬。
女子點點頭,很快在一群護衛(wèi)的打掃下,尋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抱著膝蓋,盯著眼前的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過去半個時辰,待眾人都差不多睡下的時候。
青鳶忽然拽了拽陳北的袖子,示意他去看。
躺著的陳北沒有動,只是用眼神示意青鳶噤聲。
他一直沒睡,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人意圖不軌。
只見,最早來到破廟里的一個刀客,躡手躡腳地提著刀,慢慢靠近那個全身裹在黑袍里的少女。
少女還抱著雙腿,美眸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燃燒的火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而少女的護衛(wèi),有的已經(jīng)入睡,只有那個護衛(wèi)頭領(lǐng)守在少女身邊,不過此刻,他眼睛卻是閉上的。
咔嚓!
刀客不小心踩斷一截樹枝,發(fā)出聲響。
護衛(wèi)頭領(lǐng)緩緩開口道:“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真是好耐心啊,說吧,曹錕許給你什么好處?”
刀客大驚,連忙舉刀就砍!
事成了,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護衛(wèi)頭領(lǐng)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只是腦袋微微一側(cè),便避開了刀客剛猛的一擊。
刀客更為吃驚,再次舉刀就砍。
可誰知護衛(wèi)頭領(lǐng)只是彈指出鞘,刀柄便精準(zhǔn)倒射在刀客臉上。
不等刀客有任何反應(yīng),護衛(wèi)頭領(lǐng)站起身,抓住刀柄回身一斬。
刀客的身子,頓時被斬成兩半,血流一地!
這番響動,驚動了破廟里所有人,但也有不少人沒有起身,其中就包括陳北一行人,也有真的沒聽見,還在呼呼大睡的,呼嚕聲還能清晰聽見。
護衛(wèi)頭領(lǐng)舉刀,目光如炬,掃視破廟所有人:
“都站出來吧,一起上,免得叫本統(tǒng)領(lǐng)麻煩!”
話音剛落,不少人卸掉身上偽裝,拿起兵器,朝著少女這一行人亂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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