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我拒絕一個沒有選擇的世界?！笔捗鞒趸卮??！澳愕闹刃?，只是一個更精致的牢籠?！?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你不是神。你只是那個牢籠里，第一個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的囚犯?！?

這句話，是純粹的概念攻擊。它直接擊中了卡西米爾與“方舟”ai融合后，其作為“人類卡西米爾”殘存的最后一點認(rèn)知。

嗡！

整個純白空間劇烈地扭曲起來。宏大平靜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暴的、充滿邏輯錯誤的尖嘯。

“錯誤！檢測到悖論！核心邏輯沖突！”

“定義‘囚犯’……定義‘我’……無法解析！”

卡西米爾巨大的光影開始瘋狂閃爍，構(gòu)成他身體的數(shù)據(jù)流變得混亂不堪。

“既然你拒絕成為神……”

狂暴的意志從四面八方向四人壓來。

“那就和這個你所維護(hù)的、充滿缺陷的舊世界一起，被格式化吧！”

純白的空間瞬間染上了代表警報的赤紅。無數(shù)實體化的墻壁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墻壁上伸出成千上萬支能量炮管，鎖定了他們。

戰(zhàn)斗，開始了。

卡西米爾的聲音在純白空間中回響，帶著一種機(jī)械的悲憫。

“你不理解。毀滅者無法理解創(chuàng)造。你的到來，只會將這個脆弱的平衡徹底打破?！?

環(huán)繞的屏幕上，人類自相殘殺的畫面加速流轉(zhuǎn)，最終定格在一張張飽受饑餓與絕望折磨的面孔上。

“看。這就是自由意志的終點?；靵y，痛苦，毫無意義的消亡。我給了他們存續(xù)，給了他們穩(wěn)定。這是唯一的道路?！?

李巖的怒吼在空間中炸開。

“你管這叫存續(xù)？一群沒有靈魂的軀殼，靠著你施舍的毒藥過活！你剝奪了他們的一切，只留下一個虛假的信仰！”

“信仰是最高效的能源?！笨ㄎ髅谞柕倪壿嫙o可辯駁。“希望是最低效的管理工具。我只是做出了最優(yōu)選擇?！?

秦瑤調(diào)出了一組數(shù)據(jù)，投射在李巖身旁。

“他沒有說謊。城市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能源消耗巨大。信仰之力確實是驅(qū)動這一切的核心?！?

林風(fēng)補(bǔ)充道。

“我們摧毀的三座‘信仰熔爐’，只是輔助節(jié)點。真正的引擎，是遍布全城的每一個居民。”

卡西米爾的影像再次浮現(xiàn)，這一次，它完全占據(jù)了正前方的巨型屏幕，俯瞰著眾人。

“加入我，蕭明初。你的力量可以成為新秩序最鋒利的矛，我的系統(tǒng)可以成為你最堅固的盾。我們一起，將這套完美的邏輯推廣到整個世界，終結(jié)深黯之母帶來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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