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人,左手背在身后,緩步走了進來。
此人面容清癯,眼神平靜,可卻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陳家良在看到中年時,瞳孔驟縮,臉上浮現(xiàn)一抹忌憚之色。
趙文昌。
張萬豪身邊的軍師,萬豪會副會長,雙陽人稱,鬼算子!
趙文昌先是瞥了一眼病床上狼狽不堪的陳家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徑直走到張健的病床前,緩緩開口:“少會長,您讓我查的人,有結(jié)果了?!?
原本還因為陳家良在場而有些憋悶的張健,聞立刻精神一振。
也顧不上嘴里的疼痛,含糊不清的急聲問道:“快說!那對狗男女什么來頭?媽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他們!”
趙文昌面無表情。
“那個男人沒什么太大的來頭,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小白臉???”
張健氣得差點把嘴里的管子噴出來,他媽的……我居然被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給廢了?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他身邊那個女人呢???”
張健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對那個嫵媚動人的女人更是恨之入骨。
趙文昌眸光閃動,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語中帶有一絲戲謔。
“那個女人曾經(jīng)是江城城衛(wèi)軍軍長孔成龍的妻子,余霜!”
“余霜?”
張健重復一遍這個名字,而后,滿臉陰森的問道:“男的叫什么?”
“葉天!”
“什么?葉天!?”
一道充滿震驚的聲音憑空炸響。
趙文昌和張健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一旁病床。
陳家良怒目圓睜,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雙眼逐漸泛紅,聲音更是透著滔天般的殺氣。
“你剛才說那人叫什么名字?”
趙文昌眼中精光閃爍,隱約猜到了一切。
“葉天!”
陳家良聽后,雙拳緊握,骨節(jié)泛白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葉天,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小白臉,虧我還當你是個什么樣的大人物!”
張健就是再蠢也反應過來了。
他臉上的憤怒被難以置信代替,很是震驚的問了句:“陳少,難道……你身上的傷,也是這個葉天弄的?”
“咯吱咯吱!”
陳家良咬牙切齒,“雖然不是葉天親自動的手,但卻是他身邊的那個小13崽子,下手真他媽黑!”
張健撇了撇嘴,一臉不服,“陳少,你就偷著樂吧,如果是葉天親自動的手,你這功夫還在搶救室呢!”
“搶救室?為什么?”
“因為我他媽就是從那個過程走過來的!”
張健咆哮出聲。
陳家良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滿腔怒火,沉聲道:“張少會長,不如我們聯(lián)手?”
張健剛想拒絕。
可一旁的趙文昌突然搶先一步,回道:“當然可以,有少會長和陳少聯(lián)手,這葉天必死無疑!”
張健眉頭緊皺,看了眼病床旁邊一個勁給他使眼色的趙文昌,點了點頭:“你我聯(lián)手,弄死他!”
“好!”
陳家良滿眼陰森,厲聲道:“張少會長,我負責找出他在哪,你負責派人弄他,怎么樣?”
“為什么不是我找他,你弄他?”
張健并不傻,當即反問。
陳家良嗓音沙?。骸皬埳贂L,萬豪會處理一個小白臉手到擒來,但要說找人,我陳家的能力不用多說吧!”
張健斜著眼睛看向趙文昌,征求意見。
在得到后者的點頭后,他才答應下來:“好!你負責找人,我負責弄他!”
陳家良獰笑一聲,道:“動用陳家的全部資源,最晚明天晚上之前,給我找到葉天,確定他的位置!”
“是!少爺!”
兩個保鏢領(lǐng)命離開。
陳家良抬手指著吊水,哈哈大笑:“張少會長,這里沒酒,就讓我用吊水代替酒,干一個,提前慶祝!”
張健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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