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這是在哪？老余？”

張老虎的目光落在病床上一臉慌亂的老余和余母的身上，怒火沖霄。

“我他媽殺了你……”

話還沒說完，一只大皮鞋頭直接插進了他的嘴里，把剩下的狠話揣回了肚子里。

“嗚嗚嗚！”

張老虎一邊瘋狂掙扎，一邊艱難的抬頭看向皮鞋的主人。

緊接著！

他那充滿怒火的雙眼瞬間被恐懼所取代，含糊不清的說：“你，你想干什么？”

葉天咧嘴笑道：“道歉！”

“艸！讓我給他們道歉？你他媽做夢！”

張老虎非常有骨氣的嚴(yán)詞拒絕。

葉天臉上的笑容不減，臉上的力道逐漸加大。

“??！”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張老虎的嘴角被堅硬的純牛皮鞋底硬生生撕裂至耳根，鮮血狂噴。

“現(xiàn)在能道歉了嗎？”

葉天再次問道。

張老虎忍著劇痛，連連點頭，“能能能！我，我道歉，我道！”

“跪下道歉！”

“好！我跪下道歉！”

張老虎不敢說半個不字。

他掙扎著爬起來，“噗通”一聲跪在病床前，對著余父余母“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余叔余嬸，我錯了！我不是人！求求你們原諒我吧！”

“我，我不該欺負你們，不該惦記你們的小飯館，對不起，我是畜生！”

余母見狀，嚇的往后縮了縮，下意識抓住余霜的手。

可當(dāng)她看到老余腦袋上的傷時，眼中又閃過一絲解恨，罪有應(yīng)得。

余父靠在床頭，嘴唇還在發(fā)抖，但腰桿卻不知不覺間挺直了些。

這個曾經(jīng)讓他聞風(fēng)喪膽，欺辱霸凌的惡霸，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

一時間，讓他感到恍惚，好像是在做夢。

“以后……以后還敢欺負人嗎？”

余父鼓起勇氣問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張老虎把頭埋得更低了，聲音顫抖，“我發(fā)誓從今以后，我，我一定當(dāng)個好人！”

葉天扭頭看向余父，余母，很有禮貌的問了句：“叔叔，阿姨，你們覺得可以嗎？要是不滿意，就說！”

余父連忙點頭，說：“可以，滿意！”

余母也附和道：“我們滿意，很滿意！”

“你們滿意就好，那我先帶他出去！”

葉天拉起剛剛松了口氣的張老虎，轉(zhuǎn)身離開。

陳醫(yī)生緊隨其后。

病房門“咔嗒”一聲關(guān)上。

屋里只剩下余霜一家三口。

余母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壓低聲音：“小霜，你這……這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還有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余父也撐著身子坐直，臉上寫滿擔(dān)憂：“張老虎在黑山鎮(zhèn)橫行這么多年，連派出所都是他的人，小葉……”

余霜輕輕握住父母的手，苦笑道：“爸，媽，說實話，我也不完全清楚他的身份，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他的背景深不可測。”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我現(xiàn)在是他的女人?！?

“什么？”余父頓時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道：“可你上次不是說……不是嫁了個軍長嗎？”

余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深吸一口氣：“爸，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們?！?

病房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余父余母交換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既為女兒找到依靠感到欣慰，又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不安。

……

病房外！

走廊兩側(cè)病房門緊閉。

張老虎和陳醫(yī)生跟在葉天身后，亦步亦趨。

沉悶的腳步聲陷入死寂的走廊內(nèi)回蕩。

突然！

張老虎抬起頭，滿眼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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