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地板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成了。”
要是再能配上一把好槍,爆步帶來的沖擊殺傷力就足以轟殺同等氣血的武者。
……
與此同時-->>。
城郊,一片待拆遷的爛尾樓區(qū)。
夜雨淅瀝,陰冷潮濕。
一間四面漏風(fēng)的破房子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發(fā)霉的味道。
“咳咳……噗!”
六爺李連飛,此刻正癱在滿是灰塵的破沙發(fā)上,大口咳血。
他渾身纏滿了繃帶,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
為了逃脫追捕,他家財散盡不說,差點(diǎn)直接死在路上。
“江辰……江辰……”
李連飛雙眼赤紅,眼中滿是怨毒和恐懼。
因?yàn)檫@次行動失敗,他在道上的威信掃地,以前的仇家聞著味兒就找上門了。
現(xiàn)在的他,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只能躲在這個陰溝里茍延殘喘。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
李連飛嘶吼著,一拳砸在茶幾上。
“恨嗎?”
一個溫潤、優(yōu)雅,卻透著股說不出詭異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間里響起。
“誰?!”
李連飛渾身汗毛炸起,猛地抬頭。
只見那扇只有門框的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一個青年。
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燕尾服,手里還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
皮鞋锃亮,一塵不染。
在這臟亂差的爛尾樓里,他的出現(xiàn)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是走錯了片場的貴族。
“你是誰?!”
李連飛另一只手悄悄摸向后腰的槍,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青年沒有回答。
他收起雨傘,動作優(yōu)雅地抖了抖上面的雨珠,然后邁步走進(jìn)房間。
每一步落下,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仿佛他是個幽靈。
借著窗外劃過的閃電,李連飛終于看清了青年的臉。
蒼白,英俊。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青年左胸口,那枚用暗紅色絲線繡成的圖案。
一根豎起的手指,放在嘴唇上。
那是——噤聲的手勢。
“你……你是……”
李連飛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東西,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連拔槍的勇氣都喪失了。
“噓——”
青年走到他面前,真的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自己的嘴唇上。
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別說話?!?
“太吵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有某種魔力,直接鉆進(jìn)李連飛的腦子里。
“你想復(fù)仇嗎?”
“你想……殺了那個毀了你一切的學(xué)生嗎?”
李連飛喉結(jié)滾動,在那雙漆黑如墨、仿佛沒有眼白的眸子注視下,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凍結(jié)。
“想……”
他顫抖著擠出這個字。
“很好?!?
青年笑了。
笑得溫柔,卻殘忍。
“那就,仔細(xì)聆聽……撒旦的呼喚吧?!?
話音落下。
呼——
一陣陰風(fēng)憑空而起。
李連飛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
耳邊那淅瀝的雨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冤魂的厲嘯,是地獄深處的嘶吼。
“啊——!?。 ?
他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一團(tuán)漆黑的、帶著腐臭氣息的火焰,毫無征兆地從他體內(nèi)爆燃而出!
這火焰沒有溫度,卻在瘋狂燃燒著他的生命力、理智,以及……人性!
“救……救命……”
李連飛在地上瘋狂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黑火。
但無濟(jì)于事。
黑火鉆進(jìn)了他的七竅,鉆進(jìn)了他的毛孔。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爆響聲響起。
李連飛的身體開始劇烈膨脹、異變。
原本只有一米七的身高,硬生生拔高到了兩米五。
皮膚崩裂,露出的不是鮮紅的肌肉,而是漆黑如鐵的角質(zhì)層。
斷掉的左臂在黑火中重生,變成了一只布滿鱗片和倒刺的利爪。
他的臉部骨骼扭曲、拉長,嘴里長出了獠牙。
短短十幾秒。
那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黑道六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跪伏在地上,渾身散發(fā)著硫磺與血腥氣息的……人形怪物。
它抬起頭。
那雙曾經(jīng)充滿貪婪和恐懼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
“主人……”
它張開嘴,發(fā)出沙啞、刺耳的聲音。
燕尾服青年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拍了拍怪物的頭頂,就像在撫摸一條聽話的狗。
“去吧,撕碎他,吃了他?!?
青年又忽然面帶疼惜:“可別讓自己受傷了,因?yàn)椤?
你若掉一滴淚,我必屠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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