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這么開心?”裴硯深問。
周清淮面色不變,“在說允瓷之前的項目構(gòu)思,很受啟發(fā)?!?
裴硯深低頭看她,指尖在她腰間輕撫,“是嗎?”
溫允瓷察覺到他的醋意,在他手心捏了捏。
“是啊。”
然后,她抬頭對周清淮禮貌笑笑,“謝謝學(xué)長,不過都是過去的工作了?!?
“我們還要去和李總打招呼,先失陪了?!?
說完,拉著裴硯深走向另一側(cè)。
周清淮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親密背影,笑容淡了下去。
回家的車上,裴硯深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和學(xué)長聊天,挺開心?”
溫允瓷睨了他一眼,“人家夸我項目做得好,我總不能冷著臉吧?”
“他夸的是項目,”裴硯深聲音帶著酸意,“還是你本人,你分不清?”
溫允瓷忍不住笑出聲,“裴硯深,你是醋精轉(zhuǎn)世吧?”
“嗯。”裴硯深坦然承認。
趁著紅燈,他側(cè)頭看著她,“所以,以后別叫他學(xué)長了?!?
“為什么?”溫允瓷挑眉。
“聽著不舒服?!?
他理直氣壯,“如果一定要這樣,我比你大五屆,按理來說,你也該叫我一聲學(xué)長?!?
溫允瓷這才想起,裴硯深和她是同一所京城大學(xué)畢業(yè)。
她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叫?!?
裴硯深低笑一聲,沒再逼她,腳下默默油門加重。
夜深人靜時,主臥內(nèi)春光旖旎。
溫允瓷被折騰得眼角沁出淚花,渾身酥軟,在她意識迷離,嗚咽著求饒時。
男人誘哄道,“瓷瓷……”
“嗚……裴硯深你……混蛋……”
“叫不叫?”
溫允瓷潰不成軍,細軟的聲音溢出,“學(xué)……學(xué)長……饒了我……”
事后,她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昏沉睡去前,最后一個念頭是:
以后面對周清淮,那句學(xué)長再也叫不出口了。
始作俑者心滿意足地摟著懷里香軟的人。
————
翌日清晨,溫允瓷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陳康年驚恐萬分的聲音:
“姐!姐!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我……我殺人了!”
溫允瓷瞬間清醒,“你說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們起了沖突,他……他就……姐,我現(xiàn)在好怕!”
陳康年聲音發(fā)抖,“你別告訴任何人!”
“爸媽也不能說!”
“算我求你了姐,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一邊痛哭流涕地道歉,一邊哀求道,“對不起姐,我以前不是人!我該死!”
“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你來一趟好不好?”
“我把地址發(fā)你……你一個人來,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害怕,求你了……”
電話匆匆掛斷。
幾秒后,一條帶著地址的消息跳了進來。
溫允瓷拿著手機,心里不可思議。
殺人?
陳康年說他殺了人?
裴硯深拿著水杯走進臥室,看到她微微發(fā)抖的手,眉頭緊鎖,“怎么了?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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