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深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我現(xiàn)在就去買?!彼f著,作勢要起身,語氣急切。
溫允瓷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伸手拉住他的浴袍帶子,阻止他真的大半夜跑出去。
“很晚了,別折騰了,你回去睡覺吧?!?
裴硯深低頭看著她,不愿相信,“真讓我走?”
溫允瓷小聲嘟囔,“你走,不然我們倆這樣待下去,挺危險的。
“危險?”裴硯深輕笑一聲。
先前纏綿的親吻間,他浴袍的帶子早已松散,衣襟微敞,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胸腹肌理。
半遮半掩,比全然裸露更引人遐思。
他牽起溫允瓷的手,送到唇邊。
溫熱的唇,先是碰了碰她的指尖。
然后,吻過她的指節(jié),她的掌心,眼神直勾勾看著她。
可姿態(tài)虔誠得像在供奉,又色氣得讓她腳趾蜷縮。
溫允瓷的呼吸亂了,想抽回手,但被他牢牢握住。
“瓷瓷,”他輕聲喚著她,“留我一晚,好不好?”
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可防線早已潰不成軍。
溫允瓷“嗯”了一聲。
別墅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花園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在夜雨的浸潤下,花瓣被打濕,顫巍巍地舒展開來。
她承受著雨露的滋潤,嬌嫩的花蕊搖曳。
裴硯深在她耳邊低語,誘哄道,“以后不分房睡了,好不好?”
溫允瓷意亂情迷,攀附著他,胡亂點頭,“好?!?
窗外的雨水漸急,瑩潤飽滿,順著花瓣的脈絡滑落,一發(fā)不可收拾。
————
次日清晨,溫允瓷在一種包裹感中醒來的。
裴硯深從身后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手臂橫在她腰間。
她微微一動,他就收緊了手臂。
然后,她感覺到他低下頭,鼻尖蹭過她的發(fā)絲,深深嗅了一下。
是對她顯而易見的眷戀。
溫允瓷身體還有些酸軟,想起昨晚的荒唐,耳根子發(fā)熱。
她在他懷里轉過身,面對著他。
裴硯深已經醒了,正垂眸看著她,眼神清明,哪里還有半分睡意。
溫允瓷看著他,忽然想起什么,瞇起了眼睛。
“裴硯深,”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我問你個事。”
“嗯?”
“你之前總說失眠,非要跑來跟我睡,”她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騙我的?”
裴硯深聞,沒有絲毫被戳穿的窘迫。
他坦然承認,“是。”
溫允瓷瞪他,指控道,“你裝可憐騙我?”
“嗯,我裝的?!彼蠓匠姓J,手臂攬住她的腰肢將人往懷里一帶,兩人身體嚴絲合縫。
他勾了勾唇,“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
“是不是有點晚了,裴太太?”
這聲裴太太叫的低沉繾綣,帶著飽食饜足后的慵懶磁性,聽得溫允瓷心尖一顫。
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答應他以后都不分房睡的畫面。
“裴硯深你個騙子!”
她羞惱地想要推開他,裴硯深翻身壓住。
“騙也騙到手了?!彼托?,親了親她的臉頰,語氣無賴。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