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著在場眾人,“做好分內(nèi)事,穩(wěn)住基本盤?!?
“其他的,我來處理?!?
眾人離開后,裴硯深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有人按捺不住了。
因為他娶了溫允瓷,他們就覺得找到了攻擊他的突破口。
這點手段,他還不放在眼里。
他有能力和資本,讓股價怎么跌下去的,就怎么漲回來。
————
裴家老宅,書房內(nèi)。
“這個逆子!”
裴朗將財經(jīng)報紙狠狠摔在書桌上,報紙上是關(guān)于裴氏股價波動的報道。
他臉色鐵青,“這么點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現(xiàn)在連公司都受到影響!”
華若煙端著參茶走近,輕輕放在桌上。
“老公,消消氣?!?
她聲音溫柔,指尖按上他的太陽穴,“要我看,還是硯深太不懂事了。”
裴朗怒火更熾,“他什么時候聽過我的?從小到大,他做的哪件事合過我的心意!”
華若煙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裴朗對裴硯深這個原配所出的長子,向來心存芥蒂。
華若煙嘆了口氣,“老公,你別這么說,這都怪我。”
她其實樂見其成。
裴硯深越是“不成器”,裴憬就越有機會。
裴老爺子再偏愛長孫又如何?
若真損害了公司利益,股東們可不是吃素的。
華若煙垂下眼睫,聲音委屈,“畢竟我不是他的生母,有些話,我不方便說。”
“是我沒把他教好……”
裴朗見狀,語氣遷怒,“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他自己本性如此!”
“跟他那個早死的媽一樣!”
“又倔又硬,不懂得什么叫顧全大局!”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華若煙溫柔地給他順氣,心下暗道。
裴硯深掌權(quán)是暫時的。
只要裴朗的心偏向阿憬,未來,這裴氏,遲早是她兒子的。
她觀察著裴朗的神色,“只是,那個溫允瓷……確實不能再放任了?!?
“讓她待在硯深身邊,指不定會惹出什么更大的亂子?!?
她暗示道,“得教教她裴家的規(guī)矩,也讓硯深清醒清醒?!?
“嗯。”他沉聲應(yīng)道,默許了她的提議。
————
夜色漸深,別墅里只余幾盞暖黃的燈。
裴硯深解開領(lǐng)帶,看向沙發(fā)里蜷著看文件的溫允瓷。
“我爺爺下周八十大壽,”他聲音低沉,“在老宅里辦?!?
溫允瓷從文件里抬頭,“嗯?”
“要和我一起去嗎?”他走近,陰影籠罩下來。
她挑眉,“我有選擇?”
作為裴硯深的妻子,她無論如何都得去。
“沒有?!彼鬼粗?,眉宇間柔情暗蘊,“只是提前告訴你……”
“可能會遇到一些很討厭的人?!?
溫允瓷迎上他的視線,“比如?”
“很多人?!迸岢幧钌锨耙徊?,俯身靠她,“還會聽到很多不好聽的話?!?
“怕嗎?”
溫允瓷輕笑,指尖點在他胸口,將他推離寸許。
“更難聽的話,我不是都聽過了?”
“你覺得我會怕?”
裴硯深凝視著她。
瓷白肌膚泛著柔光,眉眼含笑,唇畔梨渦淺淺,勾得他心頭一癢。
半晌,他笑了笑。
“好?!?
“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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