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其實是很討厭傅沉淵的,就憑傅沉淵以前做過的那些事,米亞就不能原諒他。
姜燃星拍了拍米亞的手,說道:“待會再跟你講,我有要緊事要找他談,別的地方不方便,干脆來這了?!?
米亞連連點頭:“好吧,姐,你的辦公室我已經讓阿姨給你打掃出來了,和原來一樣,你進去吧。”
“謝謝你,米亞?!?
姜燃星回頭看了眼-->>身后高大的男人,淡淡說了句:“走吧?!?
兩個人的身影在眾人也眼前消失。
傅沉淵跟著姜燃星的腳步走進了走進了最里面那間占地最大的辦公室里面。
進到辦公室里之后,姜燃星也沒招待他,直接坐到了辦公桌之后的座椅上后才抬眼看他。
傅沉淵剛才就在觀察這間工作室,在這樣的地段擁有這么大面積的一棟獨立別墅,這是他從前從未在姜燃星身上聯(lián)想的。
整個工作室的氛圍根本不輸外面任何一個大型設計公司,何況是eber的私人工作室,專業(yè)程度也可想而知。
進入了姜燃星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傅沉淵才算有了一種實感。
辦公室的面積很大,和他常用的比都不算小了,且是因為在別墅一樓,落地窗直接連接著外面的草坪和花園,氧氣感十足,綠蔭早已沖淡了設計室內現(xiàn)代化的冰冷氣質,就如姜燃星本人一樣,此刻充滿了和以往的反差感。
傅沉淵走了過去,坐到了姜燃星辦公桌的對面。
此刻兩人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以前都是姜燃星來他辦公室,坐到客位上,如今卻都反過來了。
傅沉淵低頭笑了笑,他們之間的感情又何嘗不是呢,以前是姜燃星追著他,現(xiàn)在已經變成了他追姜燃星而不得。
姜燃星并沒有什么心情和他沉浸在某種緬懷之中。
姜燃星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某些思緒:“我們兩個就不用繞彎子了,我就直接說了,你知道你二伯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傅沉淵的眼神里情愛的柔情漸漸散了,正色道:“了解了一些,我還沒回傅家,看到他之后我找他聊聊?!?
“好,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我也直接說好了,”姜燃星抬眼看他,眸子亮的傅沉淵只覺得心驚,“我不在乎你們傅家內部的事情,但是他現(xiàn)在做得太過分了,把手伸到了溫家,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傅沉淵還沒了解太多這些事,問道:“你的意思是……”
姜燃星開口說著:“傅鴻鍇現(xiàn)在對溫氏實行商業(yè)打壓,我不能可能任由清讓和溫家的一切被他毀掉,我找你來,也是為了救一救溫家?!?
“公司做這樣大動作的商業(yè)行動,一定是要通過董事會敲板決定的,據我所知,傅董事長手上持股百分之四十,傅鴻鍇持股百分之二十五,其余屬于他陣營的股東共計持股百分之五,而你,相當于和傅鴻鍇持股相同,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你還是傅氏的大股東?!?
姜燃星點頭繼續(xù)說道:“當然,這是明面上公開的股權分配情況,如果是這樣,你覺得你爺爺手中的股份,會怎么分配,是支持你,還是支持傅鴻鍇?”
傅沉淵對姜燃星沒什么隱瞞。
他說道:“爺爺會平分他手中的股份,我和二伯會各占百分之二十,最后還是平局?!?
姜燃星審視地看過去:“你怎么會確定你爺爺一定會平分呢,也許會有其他情況出現(xiàn)呢,也許傅鴻鍇會拿到更多?”
“不會,”傅沉淵肯定道,“爺爺一定會這么做的,因為他和我父親曾經留下過一份協(xié)議,無論什么時候,爺爺都會把自己手中的股份平均分配給子孫?!?
傅沉淵知道父親這么做的理由都是為了年幼的他。
也許在多年之前,父親就已經預料到了未來會出現(xiàn)的這個意外,便早早和傅老爺子簽好了一份有關股權的協(xié)議。
聽到傅沉淵這么確定的說法,姜燃星考慮了一下,才決定拿出自己的底牌來。
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了傅沉淵面前。
姜燃星直接說道:“這是一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當然,這不是原件,只是一份拷貝下來的復印件?!?
傅沉淵一邊打開一邊聽姜燃星說著,神色已然有了些許變化。
他從來都不直達竟然會有這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的存在,甚至可以說,除了姜燃星和傅老爺子以外,應該沒有其他傅家人知道這件事。
姜燃星正色道:“本來我是不打算動這份股權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清讓被你們再次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姜燃星伸出一只手,伸到了傅沉淵面前。
“傅沉淵,我們合作吧,在股東大會上,我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你可以用更高持股比例壓下傅鴻鍇,拿回你從傅家失去的一切,作為交換條件,我要讓你重新上位之后,不再對溫家動手,把所有對溫家有威脅的手段全都收回去?!?
傅沉淵看著面前的這只纖細的手掌,聽到她每一句都是為了維護溫清讓的時候,心里又不可抑制地痛了起來。
傅沉淵此時已經出神了,低聲默默地說道:“你為了溫清讓,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傅沉淵苦笑了兩聲,眼圈一瞬間都紅了起來。
他真的痛得眼眶發(fā)酸,心里發(fā)疼。
姜燃星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不知道傅沉淵這么問是想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我的說法有什么問題嗎?難道你不想回來拿回本就該屬于你的一切嗎?”
姜燃星不相信傅沉淵這樣一個人,甘愿在海外公司做一個領導者,a城傅家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屬于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傅沉淵失去了這些,被傅鴻鍇搶了去。
但姜燃星也沒有心思去問因為什么,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先救溫清讓于困境之中出來。
傅沉淵嘶啞道:“那些東西再怎么重要,終不及你的位置重要,你還不明白嗎?”
傅沉淵說完,姜燃星只是愣愣地看了他幾秒,然后就不再看他了。
傅沉淵此刻心里的委屈和怨憤幾乎沒人能說。
因為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從前的姜燃星,無論什么時候,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永遠都是他身后的那個依靠,無論什么時候回頭,姜燃星都會微笑著支持他。
而現(xiàn)在,姜燃星所說的幫助他回來,卻早已經有了條件,最終她為了支持的人也不是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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