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棲梧眼里的陰郁一閃而過,沈臨跑到自家府里,打了自家護衛(wèi),這不是打他的臉,而是將他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不過溫棲梧不愧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臉上很快又堆起了笑,看都沒有看摔在地上的護衛(wèi)一眼,往前迎了幾步,熱情地道。
“東靖王真愛開玩笑,既是小輩,本官愛護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欺負?!?
“不過沈賢侄的確年輕氣盛,不懂道理,竟管別人家中事務(wù),也就是本官好說話,若是換成其他人早就撕破臉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本官大喜,找回了女兒,東靖王一定要喝一杯再走!”
“父王,溫大人說蘇姑娘是他的女兒?!鄙蚧刈叩阶约焊赣H面前,劍眉深深皺起,簡意賅地稟報。
“狗屁?!鄙蚺R眼中戾氣閃過,立即翻臉,啪的一聲,一掌拍下震碎桌面,伸手將蘇秀兒拉到自己身邊,高聲說罵道:“溫山雞你要不要臉?秀兒明明是本王的女兒?!?
什么?轉(zhuǎn)眼間蘇秀兒又變成東靖王的女兒了?東靖王不是來為兒子撐腰的,而是來搶女兒的。
而沈回根本也不是對蘇秀兒情根深種,原來蘇秀兒是他姐姐嗎?
這也難怪沈回昨日會當(dāng)眾放話,誰欺負蘇秀兒,就是與他做對了。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蘇秀兒那寡婦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引得一位王爺,一位首輔先后爭著做其女兒的父親。
就連為數(shù)不多,得到蘇添嬌身份的段詩琪也瞪圓眼睛,許久才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
“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許久不在江湖走動,江湖里仍舊有著她的傳奇。所以我找四位好看的郎君供我挑選,也不算花心。”
“蘇鸞鳳不要臉,真惡心,一女許兩男。女兒竟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荒唐?!笔缳F妃站在涼亭中央,依舊由蓮玉和另一個心腹宮女扶著。
她雙眼因憤怒而通紅,情緒依舊很崩潰。
但因為被沈臨突然出場的大轉(zhuǎn)反給震驚到了,所以反倒暫時控制住了情緒,實則也是拉滿的弦,隨時可能再崩掉。
此時更是嫉妒的大罵蘇鸞鳳。
這邊,溫棲梧這個當(dāng)事人,同樣被沈臨的反應(yīng)給愣了一下,隨即倒是不惱反而笑了,嘴角勾起憐憫地笑。
“東靖王,本官知道你從小跟在她身后跑,一直都中意她,可惜她一直都只把你當(dāng)成朋友?!?
“她在的時候,你得不到她的偏愛與喜歡,所以她不在,你就想著千方百計占她便宜,巴巴地來認女兒。你只是想圓自己的一個夢,本官理解你?!?
簡直殺人誅心,這句話直接把沈臨搞破防。
他陰陰地盯著溫棲梧,再次握緊拳頭。
“溫山雞,看來本王實在是打你打少了,你是不是還想嘗嘗本王拳頭的味道。”
溫棲梧聽到這句話,身體下意識往后退了退。
可見沈臨說的這句話不是空話,溫棲梧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過打的。
蘇秀兒左右看了看兩位自稱是她父親的男人,從他們的話語中捕捉重要信息。
沈臨對娘執(zhí)念重,在此之前娘只當(dāng)他是朋友,脾氣直了些,可應(yīng)該沒有壞心。
溫棲梧和娘的確有過曖昧,表面溫潤、內(nèi)里陰鷙,敵友未明。
一句話總結(jié),曖昧對象和青梅竹馬,都有可能是她父親。
老天爺,她有點想娘了。
“行了,你們別吵了。在沒有見到我娘之前,你們兩個,我都不會認?!?
蘇秀兒不想事情再鬧大下去,甩開沈臨的手,沉聲打斷。
“你們當(dāng)眾爭論,有沒有考慮過,我娘會不會遭人非議?會不會有人說我娘行為不端,不知檢點?”
“又有沒有想過,我娘是不是還想要和你們再續(xù)前緣,如此高調(diào)跟逼婚有何區(qū)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