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宴握住那一沓證據(jù),條條都將林靜殊摘了個干干凈凈,殺人的事,確實(shí)不用林靜殊親自做,她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
有的是人替她賣命。
現(xiàn)在死無對證,法律層面上,林靜殊也是干干凈凈的。
顧霆宴手死死捏著紙張,抬眸看向林靜殊:“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林靜殊寒心道:“你居然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看著顧霆宴一字一句開口道:“如果跟我有關(guān),讓我生不如死?!?
顧霆宴將證據(jù)丟到垃圾桶里,面無表情的看向阿忠:“報警,讓警方去查?!?
阿忠低聲道:“已經(jīng)報警了?!?
林靜殊手指攥緊,臉色不好看。
顧霆宴安頓好了顧逸塵,回到了隔壁病房守著秦書。
病床前秦書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有蘇醒過來的痕跡,顧霆宴忙圍了上去:“畫畫。”
秦書在男人的呼喚聲中緩緩睜開了眼,她眼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一潭死水。
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了顧霆宴,厭惡的偏過了頭去。
顧霆宴身子微僵,被她那充滿嫌棄厭惡的眼神深深的刺到。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指尖微顫,抬手準(zhǔn)備去觸碰秦書。
顧霆宴顫聲呼喚她:“畫畫?!?
秦書淡淡吐出兩個字:“惡心?!?
這兩個字簡直殺人于無形。
最熟悉你的人最懂如何刺傷你,輕描淡寫的說出最令人心碎,無法挽回的話。
顧霆宴失態(tài),滿含悲慟,看著她接近失聲:“畫畫?!?
秦書不愿意看到他,閉著眼睛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顧霆宴的心無法抑制的顫抖痙攣痛了起來。
顧霆宴不想再刺激她,猩紅著眼眸,聲音沙?。骸澳愫煤眯菹ⅲ胰フ胰藖碚疹櫮??!?
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病房,身子踉蹌。
顧霆宴走出病房,秦書的主治醫(yī)生遞給他一張病例單。
“顧先生,你夫人有嚴(yán)重的產(chǎn)后抑郁癥,她先前心理就有點(diǎn)問題。”
“失去了孩子讓她心脈受損,打擊很大?!?
“她得需要靜養(yǎng),盡量順著她,別刺激她?!?
顧霆宴看著那一疊病單,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下去,身形幾乎站不穩(wěn)。
季宴禮冷冷看著他:“把小畫給我,我?guī)x開。”
“她留在你身邊,感受到的永遠(yuǎn)只有痛苦?!?
顧霆宴臉色慘白,抬眸,一雙狠戾的眼眸凝視著季宴禮,冷笑:“你休想?!?
男人聲音冷若寒冰:“她是我顧霆宴的人,這輩子死,也得死在顧家。”
“季宴禮,收起你那點(diǎn)小心思?!?
季宴禮拳頭緊握,朝著顧霆宴的面門砸了過去,聲音悲憤:“五年前,我把她讓給了你?!?
“你帶給她的是什么?”
“顧霆宴,你這種涼薄冷血的人,也配說愛她!”
顧霆宴被打了一拳,背脊挺在墻壁上,他抬手朝著季宴禮掄了過去:“配不配,她都是我的女人。”
“你休想染指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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