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挽做完一切后,連忙將卑躬屈膝道歉。
程柄今日為了云朝傾,特意換上了名貴料子制作的錦衣?,F(xiàn)被莫名潑了一身的茶水,維持在表面的翩翩公子形象瞬間崩塌。
“你怎么走路的,你眼……”后面粗話還未出,疏忽想到云朝傾還在一旁站著。
他想要罵人的話瞬間全部咽了回去。
“沒事!沒事!”他轉(zhuǎn)而笑道。
司挽肩膀都縮了起來,等著承受男人的怒罵。
她理解程家少爺,換做她被人潑了茶水,也會生氣的。
可那叫罵聲轉(zhuǎn)而停止了,她心里不禁疑惑,緩緩掀眼看去。
程柄故作冷漠的眼神,在看清司挽相貌時,頃刻間發(fā)生了變化。
“不是什么大事,這位姑娘可有被燙傷?”
他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欣喜貪色的情緒,要不是他在外一直端著,此刻真想搓搓手,感嘆自己最近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接二連三遇見美人撞懷。
前兩日撞了太傅嫡次女云朝傾,今兒又撞到了這位美人。
瞧她的穿著打扮,怕也是哪大戶人家的千金。
程家在京城排不上號,一般的大型設(shè)宴不會邀請他們參加,故而程柄不認得司挽是誰。
他不認得,但云朝傾認得。
在司挽端著茶碗故意撞過來的那一刻,她就認出她了。
她本想替程柄擋住這碗茶,但沒來得及。
眼神變得黯淡,憤憤看著一旁笑顏如花與程柄交談的司挽,手中帕子快要撕碎。
云朝槿真是好樣的,知道這么大一個內(nèi)幕,卻不想將這好事給她這個親妹妹,反而給了別人。
“司小姐不看路的嗎?在茶社,端著茶碗到處跑?”她沉著臉,不加掩飾諷刺揶揄。
竟然想出這一招來吸引程柄,真是高明。
程柄為人謙和正直,就算自己受委屈了也會寬慰她人。
司挽此舉真是做對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司挽并未直呼云朝傾名諱。
她在外蒙著面紗,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那她又何必拆穿。
“不是什么大事!無事的?!背瘫χ矒?,同時在心中詫異云朝傾竟然會他出頭。
她當真是愛慕上他了。
“大少爺可不能一直這般心善,因為你不知道有的人,是何等心思?!痹瞥瘍A死死盯著司挽,戒備著。
她才與程柄搭上關(guān)系,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并非有意,這位姑娘何必咄咄逼人?!彼就烀夹臄苛似饋?。
程柄這個受害者都沒說什么,云朝傾這個外人生這么大氣做什么?
“是不是有意,你自己清楚?!痹瞥瘍A反斥。
司挽心里莫名有些虛,自己此舉確實不是誤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司挽打馬虎眼。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我只希望這位小姐以后離程少爺遠一些?!痹瞥瘍A直接命令。
本來她還有所懷疑,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但今天司挽都出手了,可見云朝槿知道她最近的所作所為后,開始慌了。
云朝槿怕她將程柄牢牢抓在手中,嫁給他,走上巔峰。
“不要生氣,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背瘫垡娗闆r不妙,開始笑著打圓場。
他一會望著云朝傾笑著安撫,一會又笑著朝司挽點頭。
全然一副兩頭都想拉攏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