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對她不冷了,知道她是他的夫人,該護(hù)著。
黑影走了過來,擋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視線。
云朝槿表情苦澀,怔愣看著裴衍。眨眼間眼眸淚花閃爍。
看著很是委屈。
“夫君怎么來了?”她下意識垂低下頭去,聲音染著哭腔,好不可憐。
“我找太傅大人有事?!迸嵫苓€是并未完全信任云朝槿,對她敞開心扉,嘴硬道。
“父親不在?!痹瞥然刂胺蚓乱着芤惶肆??!?
“我來,他在?!迸嵫芎唵蔚膸鬃?,走過去坐下身。
正堂的丫鬟下人看見這一幕,哪里還能穩(wěn)住,忙不迭跑去知會太傅大人了。
裴衍視線左右巡查,看見桌上連杯茶水都沒有,不由得皺了下眉。
過往的事再嚴(yán)重,眼下也該散了。
親生女兒回門,卻是這樣的待遇,真是不該。
要是以前,裴衍定不會多管閑事。但這兩天他覺得云朝槿說得對,她現(xiàn)在嫁了他,是國公府的大少奶奶,一舉一動皆代表國公府,旁人這樣待她,是打他的臉。
“過來坐?!迸嵫馨l(fā)話。
云朝槿要離去的腳步頓住了,小心翼翼回神看著裴衍。
“夫君找父親有要事,我先回去就是了?!?
“不是什么大事,很快?!迸嵫芪疵髡f,但意思很明顯,可以與云朝槿一同回府。
云朝槿欣喜若狂,驚喜盯看著裴衍。
“多謝夫君?!彼χ哌^去坐下身。
裴衍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多謝這兩個字聽著就疏離。
裴衍到了太傅府,下人立馬奉上茶水,茶盞還未端起來,太傅大人已經(jīng)到了。
“裴大人!”云太傅大步邁進(jìn)來,雙手作揖點(diǎn)頭行禮。
裴衍是權(quán)臣,又是國公府的大少爺,按理說有資本不跟云太傅回禮,但礙于云朝槿的面,他還是起身雙手作揖回了一禮。
“太傅大人!”
云太傅受寵若驚,趕忙扶住裴衍,“裴大人請坐。”
“太傅大人請?!迸嵫芡瑯邮疽馑?。
兩人入座,云朝槿站起身到正中央,“父親!”她深深行了一禮。
對于云朝槿這個女兒,云太傅是沒有一點(diǎn)好感的。此刻面色很是不好看,甚至是不想與她搭話。
云朝槿就那樣傾彎著腰,等著云太傅讓自己起身。
“父親,女兒真的知道錯了?!焙冒胩於嫉炔坏皆铺档幕貞?yīng),云朝槿痛徹心扉地祈求軟話。
云太傅眉心深深擰起來,“沒看到我和裴大人有要事相商嗎?”
云朝槿眼底逐漸流露出悲傷,還想說點(diǎn)什么,但對上云太傅那張嚴(yán)厲的臉,又什么都不敢說了。
“是?!彼凳滓笸?,一旁坐著的男人倏忽開口了。
“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說是吧太傅大人?!迸嵫茉捳Z平靜,卻無形中給云太傅施壓。
云太傅臉色大變,似乎沒料到裴衍會出聲維護(hù)云朝槿。
“裴大人說的是。”別人的面子不給,裴衍的面子哪能不給。
“過去的事我們回頭再說,你先下去?!痹铺到K于對云朝槿有了一個好臉。
“多謝父親!”云朝槿快要喜極而泣,聲音里的喜悅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