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啊!”云朝槿脫口而出,話畢想起柳兒冒犯裴衍被處死,眼神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裴衍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淡淡一句,“你的丫鬟知道這些事,你就沒查一下?!?
那個丫鬟是云朝槿從云家?guī)淼模蠢碚f該是處子之身,說出那樣的話,云朝槿這個主子什么都沒查。
該說她單純善良,還是說她愚蠢可憐。
“夫君是說柳兒……不可能,她跟我許久了,沒有相好的?!痹瞥确瘩g。
裴衍搖頭,笑她的天真愚蠢。
“若是有二心,還能主動告訴你不成!”他在點醒云朝槿,以后長點腦子,不要被人利用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云朝槿愣住了,似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問題不對勁。
裴衍嘲弄的一笑,讓她從自己身上下去。
“以后離裴文禮遠一點?!彼亢龅?。
“??!”云朝槿不明所以,“二爺怎么了?我與夫君回府那會子,還遇見二爺了,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兩句,就各自走了?!?
她像說家常一樣,將這件事說與裴衍聽。
裴衍并未接話,“離遠點就是?!?
柳兒知道那些事,定是與裴文禮一起試過了。
裴文禮心思深沉,云朝槿是他的妻,在查清楚刺殺事之前,他還是會護她周全。
“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夫君的。”云朝槿不與之反駁,什么都欣然應下。
“去吧。”裴衍拿起呈貼繼續(xù)看。
云朝槿在原地站了一會,“夫君今夜可來我房中入睡。”她提要求。
“有事!”裴衍頭都不抬。
“夫君現(xiàn)在不好意思,待滅了燈,上了床,就不必拘著了?!痹瞥溶浿种赣忠砩夏ㄈ?。
裴衍眼疾手快抓住了,“不需要?!?
“夫君不試試,怎么知道不需要?”她雙眼睜大,就那么瞧著他。
裴衍呼吸都凝住,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妾身不想夫君難受,妾先回去等著夫君?!痹瞥攘滔逻@句話,從他肩頭撫過,轉身離去。
女人離開的毫不拖泥帶水,剛才的溫柔縹緲繾綣,太過濃烈,讓裴衍心底頓時空落落的。
女人婀娜身姿從窗前走過,裴衍余光下意識瞟望過去。
眸子閃了閃,翻看呈貼,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看不進去了。
他煩躁地將帖子扔在桌上,抬手揉眉心。
回到清風院,云朝槿不慌不忙沐浴更衣。
“拿套厚的寢衣?!?
丫鬟那些輕薄紗裙過來,云朝槿瞟一眼道。
規(guī)矩要在最深情時立!
相同的道理,給了他這個,就不能給另一個。
要占一頭,可又不能全占。
“是。”丫鬟聽計從,很快找了一套包裹嚴實,什么都不漏的寢衣。
換好衣衫,她坐在鏡中梳妝。
“少奶奶晚上也要點胭脂!”丫鬟瞧見后詫異道。
云朝槿點了下頭,“大爺今晚會來?!?
“少奶奶對爺?shù)男?,無人能比?!毖诀吖ЬS。
云朝槿微微一笑,這個丫鬟是裴衍指派來的,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
頭發(fā)還未完全干透,突然聽外面?zhèn)鱽硗▊髀暋?
裴衍來了!
云朝槿唇角上揚,勢在必得的笑。
她站起身,小跑出去迎接裴衍。
“夫君!”她并未像往常一樣疏離行禮,而是直接撲進他懷里。
裴衍身子晃了下,“剛沐浴完!”看著她濕漉漉的長發(fā),他隨口問。
“夫君待我真好,我請求夫君來,夫君就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