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明顯怔了一下,“你去做什么?”
“夫君不是讓妾無趣了出去走走嘛,妾想今日跟著夫君。”云朝槿掀開被褥,曼妙身軀展現(xiàn)在裴衍眼前,雙腿挪動下地。
裴衍盯了她一眼,下意識別過頭去。
“我是去處理公務(wù)?!彼?。
他要去大理寺,云朝槿怎好跟著去。
“我不會打擾夫君的,我只在幕后等著夫君就是?!痹瞥容p柔聲。
“大理寺那地方,怕不適合你去?!迸嵫苤卑椎?。
大理寺雖不會跟刑部一樣血腥,但也會審訊,瞧云朝槿孱弱的身子,還是不要去的好。
云朝槿被再三拒絕,沉默了一瞬,隨后仰頭望他。
“楚大小姐可會去?”
裴衍整理錦衣的手頓了下,略顯不解看向云朝槿。
“你問這些做什么?”
“夫君能否回答我。”云朝槿追問。
裴衍毫不掩飾,點了下頭,“審理之人乃她父親,她自是要去。”
幾乎是他的話音剛落,云朝槿就落寞出聲。
“既楚大小姐去得,為何我就去不得?”她這可不是質(zhì)問的話,而且委屈醋意。
裴衍一貫冷漠的臉難得露出異樣神色,掃視云朝槿一圈。
“那是她父親!”他算是解釋。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她想嫁我的夫君。”云朝槿說完就站在那緊咬下唇,委屈盯望裴衍。
裴衍心里莫名的感覺,看向云朝槿時,眼底的情緒有了那么一絲變化。
“莫要胡!”他斥責(zé)的語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
得到他的回應(yīng),云朝槿這才上前兩步靠近裴衍。
“沒有哪個女子愿意自己的夫君迎娶別人。”她從委屈情緒轉(zhuǎn)變成了可憐巴巴。
裴衍神色依舊,“男子皆是三妻四妾,千百年來都未曾變過,你說這話是要善妒!”
這么一頂大帽子,云朝槿可不敢認下。
“夫君誤會了,妾怎會是這樣的人?!痹瞥茸プ∨嵫芨觳?。
“你剛說不許我再娶妻?!迸嵫芊磫査脑?。
云朝槿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誤會,屈辱地搖晃著腦袋。
“妾,妾只是不想夫君迎娶楚大小姐。”她小心翼翼說到。
“為何!她難道不是女子!”裴衍不懂了。
云朝槿沉默糾結(jié)一瞬,“楚大小姐不一樣,她是夫君當(dāng)初定下親事的未婚夫人。”
提起往事,云朝槿歉意地垂的腦袋,不待裴衍說什么,她又接著道。
“當(dāng)初之事已經(jīng)發(fā)生,如今能做的只有彌補。”
她愧疚水眸看向裴衍,“楚大人出事,楚大小姐這會定焦灼難安,大理寺都是大臣,男人們心思總歸沒有那般細膩,夫君便帶我去,我也好多加安撫?!?
她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真誠。
裴衍一時間難以回復(fù),只視線一個勁眺望在云朝槿身上,詫異她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之間變了態(tài)度!
“夫君便帶我去,你們審查案子的時候,妾就陪楚大小姐說說話,也能寬慰她躁動的心。”
云朝槿趁裴衍猶豫詫異的時候,又提要求,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楚韻。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衍還能說什么,只能點頭。
“更衣吧?!?
“夫君真好。”云朝槿瞬間開懷大笑,踮起腳尖親了裴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