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怒意橫掃過柳兒,“拖出去,亂棍打死?!?
“夫君,發(fā)生了什么?”云朝槿不明所以,拉裴衍手臂,卻被甩開,她順勢跌坐在地悲痛流淚。
柳兒剛做著姨娘夢,這會要被打死,巨大的反差讓她止不住稽首跪拜。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她太過慌亂,動作過大,沒兩下就將那枚玉佩晃了出來,掉在地上。
云朝槿見狀,掩面哭泣的表情頓變。
死之前為她證明清白,也算她死得其所。
柳兒這會嚇得慌了神,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上掉了什么東西。
裴衍卻是注意到了,他瞇著眼盯了一會,后覺這東西眼熟。適才看向摔在桌面上的另一枚玉佩,狹長半瞇的眼眸里迸射出寒光。
他一個眼神,侯在一旁的隨風立馬心領(lǐng)神會,跑過去撿起玉佩。
跪在地上的柳兒嚇得一哆嗦,還以為隨風來拿她了。
正欲磕頭求饒,橫在眼前的影子消失了。
她抬眼去瞧,只看見隨風手中捏著個什么東西,但是又看不清。
上頭那道凌厲視線投射過來,她立馬又垂低腦袋。
隨風將玉佩奉給裴衍,裴衍接過,指腹摩挲辨認。
跪伏在地上的云朝槿眸眼稍抬瞥過上頭,只一眼便收回目光,虛弱無力伏在地面。
暗自在心里感嘆幸虧早就讓裴衍知道了柳兒和裴文禮的關(guān)系,不然這次無解。
裴衍將兩塊玉佩都拿捏在手中,指腹摩挲后,就已能分清哪塊是他的,哪塊是裴文禮的。
他陰鷙眸光稍斜,瞥過趴在案牘前的柔弱女子。
淚痕掛了滿臉,眼底都是委屈和不解,滿是被無緣無故怒斥后的無助彷徨。
裴衍薄唇抿動,想說什么,又一字都未出。
他粗暴地扔下裴文禮的那枚玉佩,凌厲雙眸剮向下頭的柳兒。
勾結(jié)外人,偷偷將他的玉佩換成別人的,要不是誤打誤撞玉佩掉出來了,他還真就被騙過去了。
“打死,丟去亂葬崗?!彼p飄飄的一句話。
身為仆人,不為自己主子著想?;锿瑒e人陷害主子,其罪當誅。
柳兒渾身僵硬,整個人怔了下。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柳兒腦袋磕得更響了。
隨風招呼兩名護衛(wèi),一左一右架住柳兒拖出去。
柳兒掙扎著不走,“大爺饒命。少奶奶,少奶奶救命。”
她見裴衍求不動了,又將目標放在云朝槿身上。
云朝槿也故作驚慌了一下,隨后跪爬兩步到裴衍身邊,
“夫君!柳兒做錯了什么?只是一杯茶水,她罪不至此?。 ?
云朝槿故作什么都不知,可憐無助地為自己丫鬟求情。
裴衍側(cè)目瞧她,眼底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養(yǎng)了一個吃里扒外的丫鬟在身邊,自己個還什么都不知道。
“來人,帶少奶奶回房?!彼愿?。
云朝槿怔了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夫君為何要生如此大的氣!是這杯茶有什么問題嗎?”
她將話題引到茶水上,讓他想起裴文禮來。
裴衍母親之事,除了國公府幾個主家,再沒人知道。而柳兒準備了這杯茶,再結(jié)合柳兒和裴文禮的關(guān)系,足以讓裴衍聯(lián)想到裴文禮身上去。
想要杜絕一切,得除掉裴文禮。
裴衍動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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