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槿生母病逝,父親后娶續(xù)弦生子。裴衍的生母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逝去了,父親也是后娶了續(xù)弦,生了孩子。
許是同樣的遭遇,讓很是討厭算計的裴衍,在云朝槿算計他后,還是答應(yīng)迎娶她過門。
云朝槿清楚知道這一點,故意說這番話。
話畢她窺探一眼裴衍,見他神色依舊冷峻,但好在未再添怒意,又繼續(xù)哭訴。
“旁的女子嫁人,都與夫君成雙出對,琴瑟和鳴,只有我大婚后想見夫君一面都難,夫君心中既沒我,當(dāng)初為何要答應(yīng)迎娶我,又為何要與我同房,娶了我要了我,現(xiàn)在又質(zhì)問我?!?
“這一切也許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夫君抱著幻想,不該做出那樣的事,如愿嫁了夫君,也得到了獨守空房的報應(yīng),這一切終究是我錯付了。”
云朝槿話語全是哭訴和質(zhì)問,但聲音柔柔的,說話時臉頰伏靠在他肩頭,淚眼挑起,無辜委屈凝著他瞧。
裴衍漆黑眸底錯雜的情緒翻涌,當(dāng)初要不是云朝槿算計,他就會迎娶別的女人進門。
只是她的算計,是真的愛慕他,還是別有用心。
云朝槿不是個安分,在他愣神期間薄紗褪下,緊貼在他未著寸縷的胸膛前,觸感柔軟又炙熱,讓他氣息不由自主地紊亂,胸膛不受控制地劇烈起伏。
“夫君~”
她眼神無辜與他對視,柔若無骨的纖手在他身前輕撫,胸脯微挺去吻眼前的男人。
裴衍偏頭躲開,將她從身上推下去。
云朝槿無力伏在床榻,淚水從濕漉漉的眼中無聲流淌,淚痕布滿臉龐,肩膀微微顫抖,快要破碎了。
“夫君就因為這點莫須有的小事就要懷疑我嗎?”
憑云朝槿的這三兩語,裴衍自然不會信她。
但他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這匕首,是云朝槿藏起來刺殺他的。
這件事他會讓人去調(diào)查,如果云朝槿真有異心,他容不下她。
“我還有事?!彼麓?,迅速穿戴整齊,邁步離去。
“夫君~”云朝槿跪爬兩步到床邊,拽住他腰封,柔聲喚他。男人一個眼神都未分她,甩開她的手,決絕離開。
房門吱嘎打開又關(guān)閉,云朝槿仿佛泄去了所有力道,癱軟在床上。
她怎么就重生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但凡早一夜,她都不會在枕頭下藏匕首。
坐在床上苦思冥想一會,她喚來丫鬟柳兒。
“少奶奶!”柳兒行禮。
“夫君宵旰憂勞,我擔(dān)心他身子,你命廚房熬些補湯送過去?!?
當(dāng)初裴衍與別的大家小姐定有親事,她為了幫那個男人,設(shè)計橫插一腳,攪黃了兩人的親事,順利嫁給裴衍。
大婚后裴衍待她連陌生人都不如,是她一日三餐,添茶加衣,無微不至伺候著,才換來他的一個眼神。
匕首既已現(xiàn)世,后悔也無用。想辦法打消裴衍的疑心就是。
“是?!?
書房里,裴衍坐在案牘后,長指把玩著那柄匕首,腦海里全是云朝槿剛才的舉動。
她今夜出乎意料地想留下他,是想趁他睡著,拿匕首刺殺吧。
“爺,少奶奶親自命廚房熬了補湯,這會子送來了?!睂傧码S風(fēng)跪地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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