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拳頭,果然和那個地宮有關。
“世人都以為,建文帝建那座地宮,是為了藏匿財寶,東山再起。”老者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其實,那些金銀珠寶,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觀山道人的幫助下,鎮(zhèn)壓一道上古時期就存在的靈氣封印?!?
老者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我腦中響起。
“地宮里的寶藏,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而乾坤戒,就是開啟和關閉這個陣法的唯一鑰匙。”
我瞬間明白了。
袁承志想搶我的戒指,根本不是為了里面的靈氣,他是想打開那座地宮,釋放被鎮(zhèn)壓的東西!
“他想引爆靈氣潮汐!”我脫口而出。
“沒錯?!崩险哔澰S地看了我一眼,“提前引爆被封印的‘靈氣之眼’,讓最原始、最狂暴的靈氣瞬間充斥天地。屆時,萬物凋零,只有他這種修煉邪術的人,才能在這種混亂的環(huán)境里如魚得水。”
我感到一陣后背發(fā)涼。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尋仇和奪寶了。
“袁承志背后,有人支持他?!绷智屣L在一旁補充道,“一個叫‘溯源會’的組織。他們從上古時期就存在,每一次靈氣潮汐的動蕩期,都有他們的影子。他們就像禿鷲,以混亂為食?!?
我沉默了。
從被沈微背叛,到撿漏《瑞鶴圖》,再到今天的廢棄工廠。
我以為我的人生是在爬坡,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從一個池塘,掉進了波濤洶涌的大海。
而我,就是那艘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船。
“你空有寶山,卻不知如何使用。”老者看著我,一語道破,“乾坤戒的力量,不止是鑒寶和修復。你體內的那道封印解開后,你才算真正踏入了‘門’內。”
他指了指林清風,“從今天起,讓清風教你如何引導和運用靈氣。時間,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正想說什么。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蘇箬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焦急又帶著哭腔的聲音。
“子庚!出事了!霍云飛……霍云飛他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慢慢說,怎么了?”
“我爸剛得到港島那邊的消息……霍云飛被找到了,但是……”蘇箬的聲音在發(fā)抖,“他,他好像已經(jīng)不是人了!全身皮膚潰爛,像是被什么東西反復灼燒過,但又吊著一口氣死不了。他被袁承志關在港島的一處秘密據(jù)點里,好像……好像是把他當成什么實驗的材料了!”
我拿著手機的手,猛地攥緊。
袁承志,他不僅拿普通人獻祭,連霍云飛這個“電池”都沒放過。
“他還活著?”我問。
“活著……但據(jù)說生不如死,每天都在哀嚎?!?
我掛了電話,抬起頭,看向茶室里的老者和林清風。
“袁承志的下一個‘藥爐’,在港島?!?
林清風眉頭一皺,“你想去?”
我沒回答,只是冷冷地開口。
“袁承志把他當材料,那這份‘材料’的用處,現(xiàn)在該由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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