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陣血光大盛,十幾道扭曲的黑影從法陣的血池里爬了出來,發(fā)出凄厲的尖嘯,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
陰魂!厲鬼!
這些都是被法陣吸干的生靈!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玉戒瞬間爆發(fā)出一道碧綠色的光罩,將我護在其中。
那些黑影撞在光罩上,立刻發(fā)出“滋啦”的聲響,化作青煙,但更多的黑影前仆后繼地涌了上來。
另一邊,林清風以一敵四,劍光縱橫,一時間也無法脫身。
這樣下去不行!
我看著被當成電池的霍云飛,他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隨時都可能被吸成人干。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
我不再防守,頂著光罩,猛地朝袁承志沖了過去。
“來得好!”
袁承志大笑,枯瘦的手掌隔空對我一抓。
一只由黑氣組成的巨大鬼爪,瞬間在我頭頂形成,帶著萬鈞之勢,狠狠拍下。
轟!
我身上的光罩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腳下的水泥地寸寸龜裂。
那鬼爪的力量,大得出奇!
我悶哼一聲,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就在這時,被我硬抗下來的沖擊力,似乎也刺激到了食指上的玉戒。
嗡!
玉戒猛地一震,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純粹、都明亮的碧綠色光束,從戒指上爆射而出,目標不是袁承-志,而是法陣最核心的那個位置!
咔嚓!
一聲脆響,仿佛什么東西裂開了。
整個血色法陣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
正在運轉的法陣,硬生生停滯了!
“噗!”
袁承志臉色一白,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顯然是遭到了法陣的反噬。
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綁在石柱上的霍云飛,眼中猛地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看著噴血的袁承志,再看看自己被抽干的身體,臉上瞬間被無盡的怨毒和瘋狂所取代。
“袁承志!你這條老狗!你敢陰我!”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
“哼!廢物!”袁承志擦掉嘴角的血,眼中殺機暴漲,“本來還想多留你幾天,既然醒了,那就去死吧!”
他伸手就要對霍云飛下殺手。
“你的對手是我!”
林清風的劍光已經(jīng)突破了四個黑袍人的封鎖,一劍刺向袁承志的后心。
袁承志不得不回身抵擋,他忌憚地看了一眼林清風,又怨毒地看了一眼我,最終一咬牙。
“撤!”
他長袖一甩,一股黑風卷起,將地上的霍云飛和剩下的幾個黑袍人一起卷走,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廠房深處的黑暗里。
林清風沒有追,他走到法陣邊,看著那些被吸干了精氣、奄奄一息的普通人,眉頭緊鎖。
我走過去,看著這些人空洞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怒火。
我蹲下身,將手按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受害者額頭上,緩緩催動玉戒。
一股溫潤的、帶著生命氣息的清涼氣流,從我掌心流入那人的體內。
他原本死灰色的臉,竟然慢慢恢復了一絲血色,微弱的呼吸也平穩(wěn)了許多。
有用!
我依次為剩下的人渡入靈氣,將他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觀山戒不但能尋寶鑒寶,還能救人……”林清風在我身后感嘆道,“觀山一脈,果然不凡?!?
我站起身,環(huán)顧著這個如同地獄般的法陣,心中的怒火卻燒得更旺了。
“他今天失敗了,肯定不會罷休。”我冷冷開口。
“沒錯?!绷智屣L點頭,“他想煉制的,是專門克制觀山戒的邪器。這次不成,他下次只會更瘋狂,更不擇手段?!?
我沒說話,目光落在了法陣中央的血池里。
那里還殘留著一小灘沒有被吸干的,霍云飛的“靈氣”。
就在這時,我食指的玉戒突然毫無征兆地發(fā)出了一陣急促的震動,比剛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一行從未見過的血紅色文字,在我的腦海中猛地炸開。
警告:高濃度異種靈氣已與宿主產(chǎn)生共鳴……
血脈封印……正在解鎖!
檢測到‘門’的坐標……正在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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