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林知夏坐進車子里時,江硯辭扭頭朝他露出的嘲笑,穆時瑾更是后知后覺。
幾天前,陸氏集團的陸瀟替江硯辭去歐洲跟客戶談判之后,歐洲那邊本來已經有所動搖,還想著再給江氏集團一次機會。
結果江硯辭主動放棄了挽回的機會,歐洲那邊這才跟穆氏敲定了最后的合作。
所以,江硯辭是用放棄歐洲的項目,換來林知夏看清穆時瑾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一刻,穆時瑾恍然頓悟,看著江硯辭的車載著林知夏漸行漸遠,他站在風雪呼嘯的夜幕中拳頭攥的青筋分明。
那張向來溫潤如玉的臉,漸漸陰寒蝕骨……
“硯辭,你們剛才說了什么?”
車子里,夫妻倆十指緊扣,林知夏還是很擔心穆時瑾會繼續(xù)針對江氏集團。
江硯辭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警告他,以后不要再來騷擾你,從此后,你也不再欠他任何東西了?!?
江硯辭說話間,把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林知夏腿上。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
在江硯辭溫和的注視下,林知夏隨即把那個文件袋拆開,抽出里面的一個本子,封面上燙金的“不動產權證書”幾個字落入視線的一瞬,林知夏眼眶頓時熱了。
這是餐廳的產權證,打開,里面產權所有人一欄是她的名字。
之前穆時瑾讓律師帶她去銀行辦理分期手續(xù)的時候,銀行說房本要留作抵押,她連原件都沒見過,只拿到一張抵押憑證。
想著只要她每月按期還款,遲早會把十年前屬于她和外婆的房本再拿回來。
十年前外婆病重的時候,她是為了給外婆治病才把甜品屋賣出去的,外婆直到臨終前還流著淚嗔怪她:
“夏夏,你不該把甜品屋賣出去,這樣外婆走了,你就沒有家了,你要外婆怎么能安心啊……”
十年過去,如果外婆能看到她終于把她們曾經相依為命的港灣整個拿回來了,外婆在天之靈應該也能安息了。
“硯辭,謝謝你……”
林知夏紅著眼睛把餐廳的產權證捧進懷里,江硯辭也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知夏,這些年是我疏忽了,不知道外婆的甜品屋是你心底一直的遺憾,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
“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有說。”
林知夏哽咽著,流下熱淚的臉埋進他溫暖寬闊的胸膛。
其實比起拿回外婆的甜品屋,此刻她更慶幸自己還能這樣靠進他懷里。
江硯辭也愈發(fā)用力地抱緊她,
“知夏,這三年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不論我說多少句對不起都無法彌補這三年我對你的誤解,冷漠,和給你造成的所有傷害。”
“所以我要謝謝你,還愿意給我機會,愿意跟我回家,我江硯辭對天發(fā)誓,如果以后我……”
林知夏突然抬起頭,纖柔的手指輕輕壓住了男人薄唇,攔下他所有的承諾和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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