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以為陳阿姨是年齡大了沒看準(zhǔn)時間,卻聽陳阿姨說:
“老板晚上來電話了,說從今天開始,營業(yè)到十點鐘。”
“哦?!?
林知夏點點頭,不由看向餐廳吧臺里。
今晚,老板穆時瑾沒有來。
但以后可以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她也可以早點回家休息了。
過去十年,她每天待在別墅里過著有保姆照顧的生活。
現(xiàn)在出來自食其力,突然一天兩份工作,身體確實有點吃不消。
離開餐廳,林知夏拖著灌了鉛似的兩條腿往家走,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沉,街上的霓虹光影也在眼前愈發(fā)搖晃。
有些頭暈,她只好停下來,扶住路邊的欄桿想先緩一緩。
突然一束刺眼的車燈直直打過來。
林知夏抬手遮了下被刺痛的眼眸,隨即,一輛灰色邁巴赫停在了她身邊。
林知夏看清五個八的車牌號,立即抬腳想走,奈何邁出的腳步仿佛踩在了棉花上。
腳下一軟,她差點整個摔下去的時候,帶著涼意的大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撲面而來的清冷氣息,夾雜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木質(zhì)香水味。
林知夏本能地想要掙脫,耳畔卻灌入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沒能耐就別硬撐,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給誰看。”
“反正不是給你看,起開!”
林知夏攥著拳頭用力想要推開男人的胸膛,卻反被一把抱了起來。
“江硯辭你放下我,放我下來!”
“一天打兩份工,不就是想讓外面的人嘲笑我江硯辭連自己老婆都養(yǎng)不起嗎?林知夏,我不會再給你羞辱我的機(jī)會?!?
江硯辭諷刺的話語間,已經(jīng)把林知夏抱進(jìn)副駕駛。
“江硯辭,你要是怕我給你丟人,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反正我不用你管?!?
林知夏憤然地想要推開車門,可車門已經(jīng)上了鎖。
江硯辭隨即傾身過來,寬闊的肩膀?qū)⑺龁伪〉纳碛盎\罩。
他周身的低氣壓,讓林知夏不由收緊了呼吸,雙手死死抵住男人不斷壓緊的胸膛,纖長的睫毛輕顫著。
明明對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可是他一靠近,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
“我可以不管你,但是林知夏,明天開始不準(zhǔn)再來這家餐廳,除非,你想再像過去三年一樣?!?
江硯辭沉聲警告著,隨手把安全帶給她扣好,重新坐回駕駛位啟動了車子。
林知夏恨恨地瞪著他冷漠凌厲的側(cè)臉,明白他是在用她的自由來威脅她。
可她既然走出來了,就絕不會再由著他繼續(xù)掌控她。
但是她累了,不想再跟他多爭執(zhí)一句,只是疲憊地閉上眼睛。
“江硯辭,我已經(jīng)找律師起訴離婚了,最多半年,我們就徹底沒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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