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婉晴當(dāng)初沒有通過她認(rèn)識江塵宇,或者江塵宇也不會死。
到現(xiàn)在,林知夏還記得三年前那晚出事前,江塵宇把她找出去告訴她:
“嫂子,蘇婉晴喝醉的時候喊著我哥的名字,她心底愛的人是我哥,想嫁的也是我哥,她利用了你和我?!?
至今,林知夏都忘不了江塵宇當(dāng)時破碎的表情。
所以,害死江塵宇的不是她,是蘇婉晴。
“江硯辭,你知道你弟弟……”
林知夏還是忍不住想讓他知道,他弟弟臨死前最痛苦的事,想讓他認(rèn)清蘇婉晴的真面目。
可是江硯辭卻不愿從她口中聽到有關(guān)他弟弟的半個字。
“林知夏,你再敢提他,信不信我弄死你?”
江硯辭咬著后槽牙狠狠地按著她,眼底滿是要將她摧毀的戾氣。
三年過去,他腦海里一直都揮之不去三年前那晚他目睹的一幕,就如同一場夢魘。
林知夏不想再看他充滿怨恨而無情的眼神,她閉上了眼睛。
“那你弄死我吧!”
十年前那晚,如果不是他沖進小巷把那幾個要凌辱她的混混打跑,她可能早已經(jīng)屈辱而死。
她欠他一命,如果他想要,她現(xiàn)在可以還給他。
“唔!”
可下一秒,嘴唇被狠狠堵住。
他的吻,不再有曾經(jīng)的溫柔,粗野中帶著強烈的占有欲,似是要將她整個碾碎吞噬……
直到包廂門不斷被外面的人敲響。
“硯辭,你在里面么?硯辭?”
蘇婉晴不停呼喚的聲音讓男人有一瞬的分神,林知夏趁機掙脫,跌跌撞撞地掀開門跑了出去。
“知夏?”
看到林知夏衣衫不整地跑出來,蘇婉晴臉色頓時有些白了。
等林知夏跑進電梯,她才攥緊手心走進面前的包廂。
包廂里光線昏暗,男人坐在沙發(fā)里,指尖燃起一抹猩紅的光,空氣里彌漫著煙草的味道。
“硯辭……”
蘇婉晴舉步靠近,溫柔的聲音剛開口又戛然而止。
她震顫的目光盯住江硯辭脖子上那幾道鮮紅的抓痕,雙手死死捏緊手里的限量皮包。
看到蘇婉晴走進來,江硯辭徒手掐滅了剛抽兩口的煙,方才身體里翻騰的熱浪也漸漸冷卻了。
隨即,他抬頭看向蘇婉晴還有些潮濕的頭發(fā),和她衣服上殘留的酒水痕跡。
想到剛才林知夏從她頭頂潑下去的那杯酒,他淡淡開口:
“剛才的事,是她不對,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了?!?
教訓(xùn)?
蘇婉晴臉色更白了幾分,他是怎么教訓(xùn)林知夏的,她幾乎已經(jīng)可以腦補出畫面了。
“總裁,太太她在外面暈倒了!”
“什么?”
“硯辭!”
等蘇婉晴反應(yīng)過來時,江硯辭已經(jīng)飛奔了出去。
蘇婉晴惡狠狠地咬著牙,眼底都是洶涌的嫉恨和不甘。
三年前那晚的車禍現(xiàn)場,江硯辭弟弟江塵宇上身赤裸壓在林知夏身上,而當(dāng)時昏迷過去的林知夏身上的裙子也被扯落到胸口。
她以為三年前那晚江硯辭親眼目睹那一幕之后,這輩子都不會再碰林知夏了。
可時隔三年,他到底還是又碰她了。
所以在江硯辭心里,林知夏只是出軌未遂,并沒有徹底的臟了。
蘇婉晴狠狠攥著皮包帶子,多希望三年前,死得是林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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