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風(fēng)平浪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魏斯律身體狀況穩(wěn)定,許清安沒有再去醫(yī)院。
每天都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
今晚她如往常一樣返回映瀾小區(qū),到了家門外,她腳步一頓,俯身在地上撿起一根細線。
這是她早上去上班前,夾在門縫里的。
許清安盯著智能鎖自帶的攝像頭,仿佛能穿透那冰冷的鏡頭,看見另一端正窺視著她的眼睛。
她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借著撥弄頭發(fā)的動作喘了口氣,佯裝接聽工作電話,撥通了馬爾斯的號碼。
“我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工作報告明天才能交上去,急也沒用?!?
她的聲音刻意提高,在安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
馬爾斯立刻會意,連忙從躺椅上起身,回了一句“知道了?!?
許清安正要開門,陸延洲打來電話。
“我都說了報告明天交,別催了?!?
“別進去?!?
陸延洲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出了陸家莊園,一路往山下狂飆。
他一心配合許清安,卻忘記考慮如果王煜起了殺心怎么辦。
這個計劃最大的漏洞,就是將許清安置于危險之中。
“我到家了,先掛了?!?
許清安掛斷電話,手心發(fā)涼。
機會就在眼前,她不想退縮。
她深吸一口氣,脫掉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帶裙。
肩膀瘦削,藍寶石項鏈垂在平直的鎖骨上,露出來的肌膚白得發(fā)光。
手指緩緩按上智能鎖,“滴”的一聲,門開了。
玄關(guān)處的感應(yīng)燈亮起,光線昏黃。
許清安打開大燈,客廳瞬間明亮起來。
她放下包,掛起外套,朝洗手間走去。
家中寂靜一片,她能聽見自己心臟如擂鼓般的跳動聲。
早上出門前還開著的洗手間,此刻門被關(guān)上了。
許清安回頭看了眼家中大門,馬爾斯應(yīng)該在外面了。
她轉(zhuǎn)動門把手,開門瞬間,一只大手用力將她往里一拽。
濃重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煙酒與汗?jié)n混合的酸腐味。
她還沒來得及叫喊,嘴巴就被捂住。
“許清安,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王煜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許清安被按在洗手池上。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王煜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露出獰笑。
“對,就這樣勾引我。”
王煜雙目通紅,欲念在眼中燃燒。
許清安被高大的身軀壓住,后腰抵在池邊,硌得生疼。
一只手指勾起她的肩帶,往下一拉。
王煜騰出另一只手去撕扯裙擺,從高中時代就覬覦的美色,今晚終于可以好好享用了。
懷中誘人的香氣和溫軟讓他忘乎所以,沒有注意到許清安的手抓住了池邊的花瓶。
“哐當(dāng)”一聲,花瓶砸在門上,發(fā)出巨響。
幾塊碎片濺在王煜身上,他出于本能地松開許清安,起身躲閃,生怕碎片再次插進脖頸。
許清安趁機去開門,王煜反應(yīng)過來,從身后緊緊抱住她。
電光石火間,她反手將匕首扎進對方胳膊,
王煜疼得力道一松,許清安趁機沖到客廳。
這把匕首是她提前藏在花瓶里的,就為了不時之需。
王煜忍住胳膊上的疼痛,扯了一把紙巾按在汩汩冒血的傷口上,迅速追了出來,面色猙獰地攔在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