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那枚胸針是……是我媽媽的遺物。”
許清安仰起頭,深深呼了口氣。
每每提到媽媽,她就鼻頭發(fā)酸,眼中泛起淚意。
她扯起嘴角,直勾勾地盯著魏斯律,不顧眼角泛紅。
“你差點就讓我失去了媽媽的遺物,是孟叔叔幫我拿到的?!?
魏斯律怔了怔,諸多情緒涌上心頭,雙手緊握成拳。
他想問許清安為什么不說,忽而想起,當時他根本沒想過要多問一句,就想當然地剝奪了她競拍的機會。
薄唇囁嚅,最后只能說出一句“對不起。”
他讓工作人員把那枚仿制胸針取出來,親自捧著送到許清安跟前。
“收下吧,實在不想要,丟了也行?!?
在許清安眼里,“玫瑰之心”是世間獨有的,仿制得再好也只是仿制品。
不過她沒有拒絕,接了過來。
“丟了多可惜,這么好玩又昂貴的胸針,我拿去送人也是好的?!?
“你說是吧,周小姐?”
周漫罕見地失了態(tài),大聲質(zhì)問:“阿律,你說過要補償我的?”
“我補償給你的首飾還少嗎?”
魏斯律眼里閃過一絲不耐,冷冷提醒:“周小姐,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
周漫看了眼四周異樣的眼神,窘迫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在魏斯律面前素來識大體,這是她第一次發(fā)脾氣,魏斯律就露出厭煩的表情。
而許清安都和前男友糾纏不清了,魏斯律還能包容她。
看來她的直覺沒有錯,第一次去魏家,她看到魏斯律望著許清安的眼神,就隱約覺得那不是兄妹情。
她不服氣,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許清安,用這種方式宣示她的身份。
許清安沒有反抗,軟弱得令人作嘔。
偏偏魏斯律吃這一套,眼里只有這個所謂的妹妹。
周漫壓下怒氣,“抱歉,我失禮了?!?
她周漫再落魄,也不能讓人白白看了笑話。
“切科,我想要那個月亮?!?
一個溫柔的女聲如春風拂過,消融僵硬的氣氛。
陸延洲收回思緒,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溫和地解釋:“比安卡,這是展品,不對外售賣。”
魏斯律的視線掃過二人挽在一起的胳膊,定格在陸延洲的左手無名指上,一枚華麗的戒指。
他看了眼似有心事的許清安,輕笑出聲。
“陸先生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既然這位女士喜歡那枚吊墜,我自當雙手奉上?!?
他讓工作人員取出來,放到許清安手里。
“清安,拿去送給那位女士。”
許清安走到陸延洲和比安卡面前,彎起唇角,將月亮吊墜遞給比安卡。
“這是我先生的一片心意,請你務(wù)必收下?!?
面對陸延洲時,她總想掩藏狼狽,假裝自己過得很好。
“謝了?!?
陸延洲接過來,手指劃過許清安的掌心時,停頓了一瞬。
許清安的心臟漏跳了一拍,意識到臉可能紅了時,暗暗嘲笑自己并不比周漫光明磊落。
比安卡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陸延洲。
“幫我戴上。”
陸延洲幫她戴好后,又細心地幫她整了好頭發(fā)。
許清安搓了搓臉,“阿律,這里人太多了,我有點缺氧,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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