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中心會議室。
傅沉淵坐在主位上一不發(fā),聽著譚申做著投標項目的會議報告。
“以上,就是我們集團的主攻方向,項目部為首,公關和市場部門為主,目標是拿下a城乃至國內(nèi)的商業(yè)項目主控市場。”
譚申說完關閉了參會眾人面前的報告ppt。
“不對吧傅總,您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您不是說好這個項目要讓我們都參與進去嗎?現(xiàn)在怎么成了傅總您一個負責人主導項目了!”
“是?。∵@和公司承諾我們的也不一樣啊,傅總這招數(shù)可不怎么光明正大!”
傅沉淵對著眾多股東你一我一語的話,用手抵住了額頭,倏地睜開眼時,眼底的光亮都讓人不寒而栗。
“各位股東,承諾你們的,恐怕不是我才對。”傅沉淵看了一眼身側坐著的傅鴻鍇,“副總裁有什么想說的嗎?”
傅鴻鍇咳了一聲:“沉淵啊,你說的或者是我說的,都代表著我們傅家,你應該以傅家優(yōu)先,不應該這么做寒了大家的心?!?
“寒心嗎?副總裁使用這種詞,倒是真讓我寒心了?!?
傅鴻鍇眼神轉(zhuǎn)了幾圈,心里開始犯嘀咕,他發(fā)覺今天的傅沉淵變得很不一樣。
傅沉淵周身的氣壓似乎像是野獸解除禁制那一刻,充滿了壓迫感。
傅沉淵鼻息輕慢:“首先我不會否定各位股東對于這個項目的付出,相應的報酬我不會少了各位的,可這個項目的決策權,在我手里,也只能在我手里。”
“如果我沒記錯,集團里s級的項目,所有控制權都在集團總裁或者董事長手里,我爺爺現(xiàn)在幾乎不過問集團事務,所以自然是由我這個總裁來接手,至于你們所說的承諾,那應該是你們合力讓我停止,副總裁代總裁的時候定下來的吧。”
傅沉淵眼皮緩緩抬起,眼神極具震懾感,剛才還氣焰高不服氣的股東們瞬間就噤了聲,不敢說話。
是個明眼人都明白,傅沉淵這是要翻舊賬的節(jié)奏。
起初他們都認為,既然傅沉淵復職這么久了都沒有提起過去眾人逼他停職的事情,那么以后也應該不會提了。
誰成想人家上面坐著的這位只是暫時不提,不代表就忘了。
當他們敢觸動傅沉淵的逆鱗的時候,他是隨時都可以用高位進行職位打擊的,且他們都沒有還手的余力。
傅沉淵看向傅鴻鍇,歪了下頭:“我說的對嗎,副總裁?”
這無異于強壓的問題,饒是傅鴻鍇再不想回答,他也不得不低頭。
“既然總裁都這么說了,各位,還有什么異議嗎?”
傅鴻鍇也就是明擺著告訴站在他這邊的股東,他們只能屈服。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都得低頭。
傅沉淵緩慢地從每一個股東的臉上掃視了一圈,一句話沒話,直到最后把眼神給收回來才開口。
“現(xiàn)在,我再問一次,各位股東對這個決定有異議嗎?”
傅沉淵慢條斯理地問著,收到的自然是一眾的肯定。
會議進行了很長時間,結束之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除了傅沉淵和譚申,幾乎沒有人臉上有笑容。
傅鴻鍇更是氣得把筆記本摔在了地上。
秘書過去撿了起來,勸說道:“副總裁,不要太動氣了?!?
“不動氣?!你也看到了傅沉淵這小子給我的下馬威,他是想徹底踩在我的頭上啊?!?
傅鴻鍇氣息不穩(wěn),臉都跟著紅了。
秘書在旁邊不斷勸和:“還沒到最后的時候,您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一番勸說下,傅鴻鍇在堪堪壓住了怒意,秘書見狀,迅速調(diào)停把傅鴻鍇從集團帶走了。
車上,傅鴻鍇憤怒平息了下來,問道:“老爺子的章律師那邊有消息了嗎?是遺囑的事情嗎?”
秘書回頭說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是遺囑的事,可遺囑的內(nèi)容我們的人還沒有探查到?!?
“一群廢物!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消息,難不成真的要等著老爺子死了之后我才能知道?!”
“那不至于,副總裁,您別急,我們剛剛安插了眼線,現(xiàn)在看來對那個章律師來說還是很受用的,遺囑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傅鴻鍇又問:“老宅的醫(yī)生那邊呢,怎么說?”
秘書回答:“傅董事長的身體長時間不見起色,最近心臟問題也很嚴重,我們的人說,如果傅董事長現(xiàn)在這個時候遭到了什么刺激的話,也許會對生命安全造成影響,所以盡可能的保持情緒穩(wěn)定,療養(yǎng)用藥之后看看身體狀況會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