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燃星起來得很早,她洗漱過后就下樓去吃早餐了。
昨天廚房那個傭人給姜燃星擺放早餐:“太太,請用早餐吧?!?
姜燃星回以一個和煦的微笑:“謝謝?!?
姜燃星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鮮榨的果汁,再一點點吃著精致的早餐。
傭人看著姜燃星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于是就像說幾句話套套近乎。
“太太,早餐的口味您還喜歡嗎?”傭人問道。
“還可以?!苯夹切χf著。
傭人拍了下手道:“那就好了,這是先生囑咐的,您為了先生著想,先生也是一樣地為了您考慮呢,這些都是先生安排的?!?
姜燃星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早餐,怪不得和平常多少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原來是因為傅沉淵。
呵……
姜燃星沒怎么多想,也沒和傭人說什么,繼續(xù)吃早餐了。
傅星熠這時候也剛剛起床,從樓上下來也準備吃早餐,看到姜燃星也在的時候,很是開心地走了過來。
“媽媽,早上好呀!”傅星熠小臉上堆著笑,很是可愛。
姜燃星摸了下他的小臉:“早啊熠熠,吃飯吧。”
姜燃星讓傭人給傅星熠也上了一份早餐,傅星熠坐到椅子上安靜地等著。
傅星熠歪過頭來看著她,神秘兮兮地小聲問道:“媽媽,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哦?!?
“什么?”姜燃星不解地看過去。
傅星熠又說:“爸爸媽媽回家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覺哦,我看到了爸爸進了媽媽的房間哦,過了很久之后爸爸才出來,爸爸看起來可開心了。”
傅星熠的小腦袋里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不過既然爸爸是笑著的,說明爸爸媽媽之間一定是關系好了才對吧,不然為什么要笑呢。
姜燃星頓了頓,試圖回憶昨晚的事情。
她的記憶也只停留在了傅沉淵非要賴在她房間里喝粥的畫面上,而后她繼續(xù)看書,看著看著大概就睡著了,后面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
早上,她是從床上醒過來的,那么就說明,是傅沉淵把她抱到了床上去的。
想來,傅沉淵笑著從她房間里出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
姜燃星想不通,只是這樣,至于他那么開心嗎。
也許是傅星熠夸張了也說不定。
“熠熠看錯了吧?!苯夹遣簧踉谝獾卣f道。
傅星熠揚起笑臉道:“沒有哦!我看得很清楚呢,爸爸就是很開心的,我從來沒有怎么看過爸爸那么高興的樣子呢。”
傅星熠這么說著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小腦袋被人摸了兩下,一回頭,他看到了傅沉淵站在身后正走向這邊過來。
“說什么呢,聊得這么開心?”傅沉淵溫和地問道。
傅沉淵繞到餐桌對面,在姜燃星面前坐下。
姜燃星看著他,他大概是剛晨練運動回來,洗了個澡換了身米色的家居服,看起來日常隨性了很多。
傅星熠興致勃勃地說著:“爸爸!我剛才在說你昨天從媽媽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很開心,媽媽不相信我說的呢!爸爸你替我證明嘛。”
傅沉淵看了眼兒子,又看向了姜燃星,才說道:“熠熠說的是真的?!?
這句話是對姜燃星說的。
姜燃星本來是不怎么在意的,但傅沉淵一直盯著她,她也只好點點頭:“就當是吧,有什么重要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姜燃星的一句反問就足夠摧毀傅沉淵的一切心防。
無論是不是真的,只要是和他有關的,姜燃星都不會在意的。
這個認知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在傅沉淵腦海里。
傅沉淵也不好繼續(xù)這個自找沒趣的話題了,只道:“吃飯吧,熠熠今天是不是約了滑雪教練去練習,不要遲到了,一會讓譚申叔叔送你過去?!?
“嗯嗯!吃飯吧,爸爸媽媽!”
傅星熠還看不太懂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便自顧自地吃了飯之后,拿好自己的東西之后和譚申一起出門了。
別墅內(nèi)只剩下姜燃星和傅沉淵兩個人。
今天是個周六休息日,也沒有需要處理的工作,姜燃星對今天也還沒有什么計劃。
傅沉淵似乎也是如此,姜燃星看他臉平日里的西裝三件套都沒換上。
傅沉淵走過來問她:“要不要一起出門去逛逛,順便去辦點公事?!?
姜燃星本來是不想和他一起出去的,但聽到公事的時候,她猶豫了下,問道:“什么公事?”
她的關注點只有工作,根本沒有想和他一起出門逛逛的意思。
傅沉淵難堪地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上次和你說的,二伯身邊離開的那個人,我們可以去試著接觸他一下。”
姜燃星點頭:“好吧,等我去換個衣服?!?
傅沉淵也跟著上樓去換衣服了。
沒過多久,兩個人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儼然是一對放松去度假的情侶一樣。
管家走過來:“先生和太太要一起出門嗎,需要司機嗎?”
“不用,我開車。”傅沉淵拿過了車鑰匙,看了眼姜燃星,一起等著她才往外走。
姜燃星沒在意這些,和傅沉淵一起開車離開了青山別墅。
直到路上周圍城市的景象越來越少,反而是開闊的平地之后,姜燃星才有些疑問。
“這條路,怎么像是……”
傅沉淵頷首答道:“對,那個人也住在你娘家那邊,不過倒不是同一個地方,他在傅氏集團開發(fā)的度假別墅里住?!?
姜燃星對那邊有點印象,人少,清凈,都是有錢人買來閑住幾天。
傅沉淵看著周圍的景象越來越有熟悉之感,便對姜燃星問道:“你要是想回家那邊看看的話,待會我和你一起過去?!?
姜燃星冷哼了聲:“那里不是我的家了,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姜燃星記得她是和許青荷和姜煥辰已經(jīng)鬧僵了,反正他們也從來沒把她當成女兒和姐姐,吸血吸了這么多年還是狼心狗肺地對待她,她已經(jīng)不在乎這種和仇人一樣的親人關系了。
傅沉淵聽到她這么說之后,想到了周隱繡說的。
姜燃星從小到大都很苦,沒有得到什么愛和溫暖。
“你媽媽和你弟弟他們,對你一直都這樣嗎?”傅沉淵邊開車邊問道。
姜燃星隨意地搭話:“是啊,你想知道這些?”
紅燈的時候,傅沉淵側(cè)頭過來認真地看著她,點了點頭:“我想知道?!?
開車路上實在無聊,姜燃星也不在乎這些,想聽就聊了起來。
“在某些地方,出生的時候如果是個女兒,她就不一定是女兒,有可能只是一個賠錢貨,”姜燃星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個他們口中的賠錢貨?!?
“賠錢貨也不一定一點用都沒有,年紀小了能幫襯家里干活,長大了到了適婚年齡,找個有錢的嫁了,那筆彩禮錢還能留著給兒子花,這就是作為那個家里賠錢貨的我,最大的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