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明白傅鴻鍇此刻的問話,旨在挑撥傅沉淵和她的關系。
傅鴻鍇的嗅覺果然足夠靈敏,回擊也能直擊要點。
但傅鴻鍇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和傅沉淵早就把溫清讓這件事當作籌碼開誠布公地談過了。
她和傅沉淵,誰都不會因為這點感情的事情而誤了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就是要奪回傅氏的決策權,這樣才能保下溫氏不受影響。
姜燃星笑了下,回答道:“沉淵他當然知道,不過我認為這些沒什么吧,我們互相之間都認識,不會因為這個小事而受影響的,您說對嗎?”
傅鴻鍇面色如常,沒說什么,而是看向了傅沉淵。
“沉淵,海外公司狀況怎么樣,聽說你過去之后那邊明顯好了很多了,看來把你調任過去這個決定是很正確的?!?
傅鴻鍇說著話,觀察著傅沉淵的表情。
傅沉淵幾乎只是挑了挑眉梢,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泄露出去。
“多謝二伯的關心,”傅沉淵抬起眼皮說道,“海外公司穩(wěn)步運營著,這才讓我有時間回來處理集團的事務。”
傅鴻鍇一攤手:“集團一直很好,有什么需要你這個股東來擔心的嗎?”
傅沉淵看傅鴻鍇明顯是不想認迫害溫氏這件事,他也不想拖延要去,于是開門見山地提起來:
“二伯,據我所知你最近在進行某些商業(yè)擴張項目,但這些項目應該并不符合我們傅氏集團現在經營的理念才對,你這么做爺爺知道嗎?”
傅沉淵這話一出,傅鴻鍇的神情瞬間就嚴肅凝重起來了。
“沉淵,你所說的經營理念是指什么,是永遠原地踏步只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嗎?你應該明白,作為一個商業(yè)領導者,不應該目光那么短淺,我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傅氏所有人的利益考量,我不認為我的做法和你爺爺的想法所沖突?!?
傅鴻鍇從未想要和傅沉淵談和,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
傅沉淵回頭看了眼姜燃星,兩個人眼神相互一對視,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和傅鴻鍇打太極一定是沒什么用的了,傅鴻鍇的態(tài)度是擺明了不想改變自己的商業(yè)計劃,那他們無疑就是會互相沖突的。
既然如此,就還是要用原來的辦法了。
傅沉淵叫來了譚申過來,譚申再次把另一份文件遞給了眾人。
傅鴻鍇看完,表情瞬間就不好看了。
“沉淵,你和燃星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們兩個反對我們現行的商業(yè)項目,提出停止?你知道這會帶來什么后果嗎?”
傅鴻鍇說完,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因為傅鴻鍇也明白,如果用股權來壓制衡量,他們現在是沒有勝算的。
傅沉淵也不想虛與委蛇裝樣子了。
“我們有權力提出反對意見,股東大會上,是要通過全體股東決議通過項目的,如果是現行的商業(yè)項目,我們就要放在桌面上談一談了?!?
傅沉淵的話說完,譚申就主持起整個股東大會來了。
傅鴻鍇之前根本沒做這一手準備,且被架到了股東大會上,已經屬于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了。
傅鴻鍇只能眼看著股東大會地正常召開,對于溫氏和其他企業(yè)的事情的商業(yè)擴張,傅鴻鍇和傅家其他人提出支持,傅沉淵則和姜燃星提出了反對。
自然,傅沉淵和姜燃星以超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占據了更高的主動權。
傅沉淵雖然不在傅氏集團有實際任職,但手中的股權完全能做出決定性作用。
“經由全體股東決議,本次項目予以駁回?!?
最后敲定的聲音響起,傅鴻鍇的臉都要黑了,對此十分氣憤,也顧不上什么表面的圓滑了。
他對著傅沉淵說話的態(tài)度也不太好了。
“沉淵!你這樣做真是寒了二伯的心!”傅鴻鍇說道。
傅沉淵緩緩站起來,動作也很紳士儒雅了。
他說:“總裁,在公司我們是靠實權說話的,既然股東大會已經結束了,我希望你能立即撤銷對溫氏以及其他小公司的商業(yè)制裁?!?
傅鴻鍇沒再說什么,眼睛都氣得一橫了,拍在桌子上一掌之后就甩袖子走了,其他股東也都隨著傅鴻鍇的腳步從中心會議室里離開了。
傅渝淇路過門口姜燃星的位置上時還是停住了腳步。
她看著姜燃星端坐在那里心里就是一股無名火,恨不得一耳光打過去,但礙于傅沉淵也在,她不能輕易就下手。
但傅渝淇也不會放過能諷刺她的機會。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姜燃星:“別以為手里有點股份就了不得了,說到底你還是個傅家不要的女人,是個棄婦,自己臉上掛不掛得住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你以為沉淵是為了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以前在傅家是個什么地位,一個卑賤的女人還想……”
“夠了!傅渝淇!注意你的辭!”
傅沉淵疾厲色地打斷了傅渝淇再說什么。
傅沉淵擔心她多嘴以前的事情讓姜燃星的記憶和大腦再次受到影響,那會得不償失。
傅渝淇頭一次被傅沉淵吼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傅沉淵。
“沉淵,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是你姐姐!我可是你的親人!”傅渝淇指向姜燃星,“她算什么!你們都離婚了,她和傅家都沒有關系了!你還因為她來吼我?!”
傅渝淇今天的面子掛不住了,還是因為她最看不起的姜燃星,心里自然是非常生氣的。
傅沉淵沒有傅渝淇那么失態(tài)的模樣。
“她是我的妻子,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人傷害她,明白了嗎?”
傅沉淵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異常的嚴肅,嚇得傅渝淇都不敢說什么了。
傅渝淇:“你,你說什么呢沉淵,你和她不都已經離婚了,你不是都要和林小姐結婚了嗎,怎么還這么維護她?”
傅沉淵眼神充滿了一點殺氣:“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你再胡說八道,你之前在國外做的那些事我會告訴二伯?!?
傅渝淇一下子就明白傅沉淵說什么了。
之前她在國外和一個白男談戀愛玩的太野搞出了一個孩子,她偷偷給打掉了,沒想到那個白男還以此為要挾訛了她不少錢,最后還是傅沉淵知道出手擺平了這件事的。
這件事自然不能被傅鴻鍇知道,否則傅渝淇可能徹底就會失去在外面瘋玩的自由了。
傅渝淇也不敢因為這個再和姜燃星叫囂了。
她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