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強迫著自己,裝作近乎威脅式地對她說:“別動,我說了休息,你就好好休息。”
傅沉淵無法再放開她,懷抱著她的感覺是在太好太暖,他根本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我們必須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為了你的目的順利完成,你不應該再掙扎了。”
姜燃星突然就覺得心里很難受,感受到了某種莫名的悲憤的情緒。
但是一想到事情還沒有做成,她也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她會是什么樣的處境。
她又何嘗沒想過回到傅沉淵身邊會面臨什么,她是不愿意回來的,但她終究要做出這個選擇來。
姜燃星帶著一種難捱的情緒閉上了眼睛。
就當做身旁只是一個擺設吧,不要去想什么了。
姜燃星認命般不再動了,傅沉淵這才緩緩放開了手,但還是緊緊地環(huán)在了她的腰上。
傅沉淵看著她沒在掙扎,也松了口氣,他在她身后看著她好一會,而后才輕輕地貼到了姜燃星的肩窩里親密磨蹭著,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和馨香,心里漸漸被幸福感填滿了,恨不得把她融到自己身體里,融到骨血里。
姜燃星面對著身后這個人人的親昵和索取般的懷抱,在黑暗的房間里,她微微地蹙起了眉頭。
傅沉淵看似無比親昵溫柔地抱著她、貼著她,但姜燃星總有種被蝮蛇纏繞的感覺,逃不掉掙不開,這并不讓她感覺到舒服,相反地,傅沉淵越貼近,她越想抗拒。
但傅沉淵的威脅尤在耳邊,她沒辦法說出不,起碼在事情做成之前,她沒有辦法。
這夜似乎無比漫長而繾綣。
姜燃星無奈便只能讓自己努力睡過去,而傅沉淵似乎精力很好,能一直抱著她親昵,這一晚上,不論姜燃星什么時候睜開眼睛,都能感覺到傅沉淵的存在。
誠然他確實沒有碰她做什么過火的事情,但這些不咸不淡的觸碰也能讓她清楚地感覺到。
于是次日清晨,姜燃星實在無法在這張床上躺下去了,她從傅沉淵懷里掙脫出來,看著他還在睡,她便直接走進了客臥的浴室里去洗澡了。
花灑聲音響起,傅沉淵在床上睜開了眼睛,眼神里一片的清明。
他感受著身旁還殘存著的溫度,淡淡地笑了起來。
雖然他幾乎沒有睡覺,但這一夜他竟出奇地休息得非常不錯。
等到姜燃星梳洗出來,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傅沉淵也從床上起來了,兩個人面面相覷,姜燃星不打算和他說話。
但她到底不明白的是,現(xiàn)在的傅沉淵性子也是變了很多。
她不說話沒關系,傅沉淵就拉過她坐在梳妝臺前,硬是要給她吹頭發(fā)。
姜燃星掙扎一晚上也是累了,任由他去了,坐在鏡子前,她在想著怎么對付傅鴻鍇的事情。
傅沉淵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拿著吹風筒一縷一縷地給姜燃星吹頭發(fā)。
臥室里儼然陷入了一片沉浸的寧靜。
傅沉淵似乎對給女人吹頭發(fā)這件事也做得得心應手,姜燃星從鏡子里看了他一眼:“傅總很有經(jīng)驗,大概是給林雪紗經(jīng)常吹頭發(fā)鍛煉出來的?”
傅沉淵臉色瞬間就僵了一下,姜燃星這會倒覺得有一點解了氣。
傅沉淵說道:“我只給你一個人吹過頭發(fā),以后也只會給你吹?!?
這次輪到姜燃星有些怔住了,但也只是那么短短的兩秒,姜燃星把自己的頭發(fā)從他手掌上抽了回來。
她不會真的把傅沉淵的那些話聽進去,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還真是很愛說這些話,夠了,今天還有正事要辦,不要耽誤時間了?!?
姜燃星說著便走向了外廳,那里已經(jīng)掛好了很多件衣服,姜燃星昨天晚上就注意到了,都是當季的新款,大概是傅沉淵讓人買回來給她的。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拿捏什么,走過去挑了一套紅色的小香風職業(yè)套裙,姜燃星就進了洗手間去換衣服了。
傅沉淵看著她的抗拒,無奈地笑了笑,也走進了浴室里面。
早餐過后,譚申準時地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他在車里看到了傅沉淵和姜燃星并排而出的身影。
姜燃星沒有太過于濃重的妝容,只是略施粉黛,整個人難以掩蓋的清麗脫俗感就被勾勒了出來。
一套紅色套裙既明媚,又沒有搶了姜燃星本人的風頭。
她身旁的傅沉淵自然更不遜色,一套黑色西裝穿上去,隱隱約約都能看到肌肉的線條,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氣場實際上不輸任何人,只是,他們之間的氛圍還是很疏離。
兩個人坐到了車后座,譚申沒再說什么,只是挑重要的公事說了起來。
“傅總,太太,我們的人把集團現(xiàn)在的情況摸排了一遍,股東會如果召開的話,除了你們二位,其余都是傅鴻鍇總裁陣營的人,傅董事長現(xiàn)在對外不參加任何集團活動,現(xiàn)在也還在療養(yǎng)不見人,屆時董事辦的人應該會拿著相關手續(xù)來代替傅董事長發(fā),其實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只有傅總和總裁兩股勢力,董事長那邊不會有什么決定性的因素?!?
傅沉淵接著道:“你不用擔心了,這件事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
姜燃星松了口氣:“但愿如此。”
雖然這樣說下來他們有絕對的勝算,但是姜燃星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可能事情一天沒有解決,她心頭就會一直懸著那把尖刀。
一路上,姜燃星不再說話,反而是傅沉淵一直看著她。
似乎是感覺到了姜燃星的不安,傅沉淵用手包裹住了姜燃星的手給她底氣。
姜燃星低頭看著,默默把自己的手從下面抽了出來。
傅沉淵看著車子已經(jīng)快要到了傅氏集團的樓下,他靠近了姜燃星一些,姜燃星本意想要遠離往側面靠一些,卻被傅沉淵直接牽住了手。
姜燃星對他這頻繁的接觸感到不解。
然而傅沉淵卻很快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燃星,不要抗拒我,我們要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很恩愛,這樣二伯才不會懷疑你的初衷是為了溫清讓,他才不會氣急了針對溫家?!?
傅沉淵把姜燃星的手握緊了些。
姜燃星感受到了手掌上的壓力。
傅沉淵聲音低了幾分,嗓音中摻上了惑人的嘶啞,他靠在她耳邊呢喃:“太太,你說是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