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蹙了蹙眉,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某種幻覺。
他怎么可能會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熟悉的人。
這不現(xiàn)實,不太可能。
然而當傅沉淵再看過去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姜燃星和季時珩在說笑著。
旁邊的負責(zé)人還在說著:“傅總,本次合作方還舉辦了時裝周,聽說傅總要來,他們還特定給您留了前排席位,不知道傅總有沒有興趣?!?
傅沉淵聽到負責(zé)人的話,本想拒絕,但又聽到了是時裝周。
上次說姜燃星是設(shè)計師,要工作,并且是和季時珩一起來的。
那么這個時裝周應(yīng)該也是他們要參加的那個。
傅沉淵罕見地點了頭,負責(zé)人在一邊看到心里高興壞了,傅總難得賞臉,肯定是對他的工作表示贊許了。
“那傅總,您今天就在附近的酒店下榻吧,我讓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我會叫人再來請您去參加時裝周。”
傅沉淵視線一直盯著窗戶的位置,又點了點頭。
他說道:“你去調(diào)一份明天的設(shè)計師名單,今晚發(fā)給我?!?
“好的好的,傅總我會盡快去辦,”負責(z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興得不行,“傅總,我們移步到樓上單獨的包間吧?!?
傅沉淵這下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就坐那邊?!?
傅沉淵指向了角落里的一個很不起眼的桌子。
那個位置剛好還能看到姜燃星他們。
不過負責(zé)人一看就慌了,那個位置那么隱蔽狹小,怎么能讓傅總坐在那里呢。
萬萬不可,這不是怠慢這位大總裁嘛!
負責(zé)人誠惶誠恐地說:“傅總,這里太吵了,怕吵到您,您還是去樓上能安靜很多,我為您安排?!?
傅沉淵沒心思和負責(zé)人在這里扯皮,于是直接抬步走到了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負責(zé)人一直在出冷汗,沒辦法也跟著走了過去。
“傅總,您喜歡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嗎?”
負責(zé)人小心地問道,但是傅沉淵卻什么都沒回答,負責(zé)人只好自己點了招牌菜,希望不要踩了傅沉淵的雷區(qū)。
傅沉淵則是一直注視著窗邊的兩個人。
不,可以說,他一直注視著姜燃星的一舉一動。
季時珩不知道和她在說什么,姜燃星似乎被逗笑了,露出了明媚燦爛的笑容。
姜燃星明媚得像朵朝陽的花,看起來生命力都旺盛了很多。
而且那樣的笑容,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在姜燃星臉上看到了。
她為什要對季時珩笑。
她對自己怎么不再笑了。
傅沉淵微微蹙起了眉。
負責(zé)人摸不清傅沉淵到底是因為什么突然變了,只能順著傅沉淵的眼神向窗邊看去。
不過在他看來,也看不出個什么,他誰也不認識。
“傅總,您是對這家餐廳不滿意嗎,我們也可以換一家?!?
負責(zé)人試探地詢問著。
傅沉淵說著:“不用,就這樣?!?
負責(zé)人冷汗直流,不敢再多說些什么了,生怕惹了這位年輕的頂頭大老板不快。
窗邊餐桌,季時珩說了很多輕松的話題逗姜燃星開心。
季時珩對她說道:“你要是能和我多笑一笑,也不枉費我費時間逗你開心了?!?
姜燃星就算再怎么有心事都難免被季時珩所感染。
忽然,餐廳里一陣騷動。
姜燃星和季時珩看過去,是穿著當?shù)孛褡宸椀姆?wù)生和擊打手鼓樂隊的人向餐廳內(nèi)走進來,頗有異國特色風(fēng)情。
樂隊的人彈著當?shù)氐男∈智?,走到每一桌的時候都和食客們互動著,還會送上一朵當?shù)靥赜械孽r花。
樂聲越來越近,逐步就走到了姜燃星面前。
琴手紳士地給姜燃星遞上了一朵花,并用當?shù)卣Z說了一段話。
姜燃星并不能聽懂,于是轉(zhuǎn)頭看向季時珩:“季總,他們是在說什么?”
季時珩笑了笑,眼神閃了閃,劃過一絲精光。
然后他說道:“他們說你很漂亮,說我們很般配,想邀請我們跳舞?!?
姜燃星臉頰微微發(fā)熱,有些懷疑季時珩的話。